当年之事,一直都是苏满树心中的痛。南巧从来不敢问,苏满树也从来不想说。他看着她,歉意地笑了笑,拉起来,道:“我们回去吧。”
他们吃过饭,回大屋的路上,庄妙君竟然还没有离开。她站在雪地里,牵着她那匹四蹄踏雪的马,又一次拦住了苏满树和南巧的去路。
她说:“苏满树,我今日来,并不仅仅是为了做赵嬷嬷的说客,我是为你而来的。听说你遇到了暴风雪,我担心的不行,我宁可压抑住心中的恨,也要亲眼来看看你是否平安。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不过就是为了掩饰我心中的真正想法。”
她看了一眼南巧,眼神挑衅,又转头看向树满树,说道:“我不会再这么傻了,我不会再继续错过你了。苏满树,只想问你一句,这些年,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南巧简直要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气急了,一下子就跳到了苏满树前面,挡在了他和庄妙君之间。
她像是一只护食的母狮子,又像是一只要发怒的小老虎,直接亮出了利爪,“我说,庄都统,你不是我们大师兄未过门的媳妇儿吗?我们夫妻两个还要叫你一声大嫂子。既然是嫂子,我夫君在怎么可能与你有瓜葛?你明明知道自己是我夫君的嫂子,竟然问出了这么廉耻的话?你心肝怎么会这么黑?”
庄妙君原本正在质问苏满树,忽然就被南巧抢了话题,她十分轻蔑地打量了一眼南巧,冷声嘲讽道:“不过就是一个村妇,竟然还妄想着扒着我们堂堂西北……”
“庄都统,你这嘴脸太难了,我的媳妇儿是你能乱嚼舌的!”
苏满树伸手,动作轻柔地把自己炸毛的小娘子搂回了怀中,低声哄她,“媳妇儿,跟这种泥猴子生什么气,你夫君我一向讨厌丑的东西,何况还是这么丑的兽皇独宠。”
南巧忍不住笑了起来,再去偷看庄妙君的脸色,难看至极。
苏满树带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庄妙君牵着马一脸愤然。
南巧心中暗爽,好奇地问苏满树,“什么是泥猴子?”
苏满树笑着告诉她,“从小到大,我只见过她三次,前两次她不过就是个七八岁的萝卜头,又瘦又小,不是泥猴子,是什么?”
南巧瞪圆了眼睛,她没有想到,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苏满树,竟然还会给别人起外号。她仰着头,笑着问他,“夫君,你给我起了什么外号吗?”
苏满树但笑不语。
南巧一愣,竟然是真有!她缠着他,娇嗔道:“夫君你快说,究竟给我起来什么外号?”
看着苏满树那极力逃避、不想说的表情,南巧就有种预感,她的那个外号,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苏满树最后拗不过她,只好如实承认,说了四个字,“白面馒头。”
南巧愣了,白面馒头?这是什么外号?她人长得虽然很白,但是很是纤瘦,根本就跟馒头贴不上边。
她满脸疑惑地去追问苏满树为什么,苏满树只是微微垂头,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的某处。
南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气的推了苏满树一下,佯怒骂道:“你这个不正经的!”
他竟然看着她的那一处,叫她白面馒头。她虽然长得纤瘦,但是却是有料的,那里还真的跟白面馒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苏满树哈哈大笑,把南巧扣进怀里,困住她,不让她挣扎出去。他使坏地咬着她的耳垂,坏笑道:“月儿,你夫君我本就是个不正经的,你日后便会更深有体会。”
晚上他们是睡在窄炕上的,就算心中有那些蠢蠢欲动的想法自然是不能实践的,苏满树便缠着南巧,亲她的白面馒头略微的缓解了一番心中痒痒。
南巧被弄得迷迷糊糊,几次忍不出都要出声,最后都是被苏满树的唇舌堵了回去。两人缠绵的大半夜,南巧也是心痒不已,只能抱着苏满树的腰,小声道说:“夫君,我想……跟你……”
苏满树亲了亲她的发顶,柔声哄她:“月儿,这里不方便。”
南巧失望地长叹了一声,无限向往地开口说:“夫君,我好希望春天快点来……”
苏满树忍俊不禁,抱着怀里小人又是啃了一番,最后才说:“我也是这么希望的。”
休息了三日假,南巧又去了季伯的医药局。季伯似乎不怎么想见她,只吩咐了别人转告南巧,让她继续去汤药房里帮忙。南巧找了几次机会想见季水儿,最后也都无功而返,季伯好像也在防着她。
南巧又回到汤药房,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找她。她好奇的出了毡房,就看见小腹微微鼓起的程新月。
程新月满脸笑容地跟她打招呼,“南巧妹妹!”
南巧吓了一跳,按照日子来算,程新月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如今已经开始显怀了,她竟然自己一个人走着这么滑的路,从药材库跑到这里来找她仙园逸事!这也太危险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向史昱谨交代啊!
程新月见她那副担忧的模样,便明白她心中所想,笑着安抚她,“没事的,南巧妹妹,你不用担心。这路上的积雪都已经被扫干净了,我一路走过来都是十分小心的,不会有事的。对了,我今日是特意来看你的。听闻你前几日去了先锋营,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暴风雪。我这心里担忧的不行,不过来看你一眼,实在是放心不下。如今看到你完好无损,我也就放心了。南巧妹妹,你在外面躲避暴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