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好看。”客气地回了一句。
余辰听着停下筷子,嘴角两边上翘笑意不断扩大,笑声在喉咙里转了转逸出来:“呵,还挺谦虚。”
尤哩瞟了一眼他,继续往嘴里送吃的。
习惯了她的无视,余辰喝了一口饮料,继续上一个话题:“那天和我一起来的……”
“能让我好好吃吗?”尤哩头也不抬冷声道,对面果然没有再说话,她拿着筷子拨弄碗里的米粒,沉默了一会儿放下筷子,“好……既然你想说,那就毫无保留地都说了吧,余辰。”
余辰,不是余总监,更不是小恩。最直接的称呼,却比陌生还遥远些。
余辰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落下筷子向后靠去,下一秒却勾起唇角笑了:“你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尤哩也笑了,到底谁才是小孩子?
逢场作戏,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乐和自在。掏心掏肺又怎样呢,倒真是应了那句话: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自家的亲姐终究是亲的,别家的谁谁只能是谁谁,没名没姓,用不了多久,便会彻底抹去。
喉咙被憋回去的眼泪烫了一下,泪水打湿了眼角,她忍着不在他面前掉金豆子:“她叫夏子兮,是言之的前女友,是慕青姐最好的朋友,是余辰你的亲姐姐对吧。”
余辰被她的话噎住,愣着不说话。
“谢谢之前的饭,这顿我来。”尤哩拿出钱包抽出两张一百,轻轻放在桌子一旁,同时起身连再见都不想说。
转身眼泪簌簌落下,低着头,嘴唇紧紧咬着。
出了餐厅,她豪迈地用手一摸,狠狠地骂自己:哭什么哭,你的眼泪可不值钱。
——
6月有个大事,就是顾念马上要高考了。
比她还要紧张的是家里的大人,家里的氛围比学校还要紧张,顾念快被他们搞疯了,留下一张“离家出走”纸条,然后坐车到了顾言之这里。
晚上电话便杀了过来,开着扩音,顾妈的声音特别响亮:“你哥白天上班,晚上还给你做饭,能不能懂点事儿,赶紧回来!”
顾念委屈,可怜地看着他,哥哥疼妹妹,对着电话说:“妈,我没事儿。”
“您看您看,他自己都说没事。”顾念也是顺杆儿爬,把尤哩也拉出来,“我嫂子也在这儿啊,她给我哥打下手……”
“小栗子?”电话那端吸气,顾妈竟然喊出了昵称。
尤哩惊讶地看着顾言之,顾言之也惊讶地看着她,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睁大的眼睛,不知道顾妈前阵子都经历了什么。
“是啊是啊。”顾念狂点头。
既然把她抖了出来,尤哩便凑身过去,开口是温言软语:“阿姨,我是小栗子。”
顾妈也立即转了态度,一口一口丫头喊着,声音别提多温柔了。
顾念识趣退到一旁,回头看了看顾言之,无声地眼神交流,稍刻,兄妹二人弯了眉眼。
当晚尤哩留了下来,从顾言之手里抢过人,顾念拉着尤哩进了房间:“我给她找睡衣。”
两人身高差不多,顾念比尤哩圆润些,所以她穿着合身的睡裙,套在尤哩身上有些宽松。
两人坐在两米的大床,一起八卦对面房间的男人,难得学习的机会,尤哩打开备忘录,偷偷记下来。
他喜欢喝白开水。
他有中度偏上的洁癖。
他不善于表达。
他很温柔。
这些她都知道。
还有不知道的。
他不喜欢热闹。
他会抽烟喝酒。
他痛恨谎言和欺骗。
他有两个“最怕”。
……
“嫂子,他们的事我知道一些,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顾念突然转了话题。
尤哩反应了下,抿嘴笑了,拉起她的手轻轻拍着:“念念,我们很好,你也要好,后天的考试,加油。”
后来顾念聊聊睡着了,尤哩却听得越精神,眼睛不觉疲惫地眨着。
突然有了尿意,尤哩挣扎再三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拧开门半掩住,摸着黑就跑进了厕所。
这时另一个房间门打开了,尤哩浑然不知,上完厕所抬手关掉灯,眼前黑了。她伸出手试探着向前走,刚迈出一步手被握住,惊吓着就要大声喊出来时,被人圈进怀里封住了嘴巴。
松开后,尤哩捶了一下他:“你,你吓死我了。”
顾言之笑她:“怎么不开灯?”
“忘了。”尤哩瓮声瓮气地回道,手掌按着他胸口,想从怀里退出来,“我要睡觉。”
“好。”顾言之抱起她进了自己的卧室,放到床上后尤哩才敢喊出声,“我不要跟你睡。”
“为什么?”他拉过棉被盖住,长臂一横,尤哩便动弹不得。
顾言之朝她亲上来,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啪,清脆的怕打声。尤哩敲掉那只不老实的手,挥着小手奋力挣扎:“你放开我!”
顾言之闷哼一声,嘴唇又来到锁骨,喘着粗气警告她:“再乱动,就吃了你。”
热热的呼气挠着尤哩的神经,她嘟着小嘴儿软软地哀求道:“我要回去……唔我要回去……”
抓了小白兔哪有放走的道理,顾言之拍了拍小人儿的后背,然后握握小手亲亲小嘴儿,轻声哄着:“宝贝儿乖。”
作者有话要说: 喵,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发不出去啊。
☆、毕业旅行
“老子终于解放了!”
最后一科第一个走出考场的男生,张开双臂冲着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