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数着日子,有时候会忘了今天是星期几,但知道离见你的日期又近了。
这样想着就很幸福。
……
尤哩听得双眉微紧,眼眶鼻尖开始泛红,慢慢浮起一层水汽儿。
“念念说打不通你的电话,从乔浅那打听到你搬走了,还辞了工作,她说你肯定在骗我呢,可是我不信。”
尤哩低垂着头,眼泪就要落下来。
“可是,直到刚才听到租房的时间是一年,我才相信原来分手的话都是真的。”顾言之声音越说越低,扳过尤哩继续“控诉”,“你不仅是个小偷,还是个骗子……”
尤哩知道自己不该委屈,可是泪眼儿开了就收不住,她恨自己没出息的样子,豪迈地抹了一把眼泪,胸脯上下起伏,呜咽着说道:“我这么坏……你还要啊,你是不是傻。”
傻吗?没有相信她的谎话,不傻。
不傻吗?还是被她个小丫头骗了,傻死了。
顾言之捧过尤哩的脸,将额头轻轻贴上去说,偷也好,骗也罢,一辈子就行。
尤哩眼泪汪汪的,吸着鼻涕,又听见他说“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一辈子。
事后顾言之想打自己,因为他快要“残废”了,腻歪的话全部说了一遍,尤哩愣是哭了两个小时。
开始是嚎啕大哭,感觉快穿透墙壁那边,哄了一会儿变成小声抽泣,后来不知道哪句话又触到她,哭声提到了原来。他继续尝试转移注意力,将她引到了电视上,停了没两分钟,看到上面演的小品,她又莫名其妙地吸鼻子。
他看了还好,很感动,但还没到哭的程度。
有些搞不懂她的泪点了,但转念一想,顾言之索性放开让她哭,给她洗了一个热毛巾说:“把之前的二十年和今后几十年的难过都哭掉。”
最后尤哩哭到打嗝,可能因为打嗝一下一下的很碍事,她不能痛快地哭了,哭声便渐渐停下来。
男人舒了一口气,摸着尤哩哭红的大眼,揶揄道:“这回真像只狸子了。”
尤哩打嗝。=_=
“你是水做的吗?”顾言之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儿,“再哄下去我就废了,这么能哭。”
“谁让你哄了。”尤哩拿眼瞪他。
顾言之怔住。(⊙o⊙)
“要不是你哄我,我早就不哭了。”尤哩愤愤然。
“哈?”顾言之蒙了。
“我本来是内疚啊,却被你说成了感动,竟挑那些让人感动的话说……”尤哩蹭了蹭眼皮,看着他说,“傻瓜,你把我们的名字放在一起,就知道我们有多相配了。”
“你看你说的话,我能不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