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深白了她一眼。
突然,他们后面那一桌传来熟悉的女声——
“这里很不错吧,我之前来吃过一次,印象很深刻。”
夏不繁和林路深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望过去,只见吕阳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而丁菜菜则显得很高兴,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林路深略微皱眉,怎么这吕阳还在跟丁菜菜见面,上次他不是说不再见丁菜菜吗?吕阳是怎么回事,他这么做对不起辛然吗?
夏不繁蓦地起身,林路深拦住她,“不繁,你坐着,这事我来处理。”
当看见林路深走过来的时候,吕阳的眼神有些闪躲,“路深,你在这里吃饭?不繁也在吗?”
“你说呢?”林路深看着他,表情严肃,“吕阳,你跟我过来。”
“吕阳……”丁菜菜的声音里有着担心,显然是不想让他去。
可是吕阳还是起身,跟着林路深走出餐厅。
夏不繁走到吕阳的位置坐下,直直的看着丁菜菜,但是丁菜菜依旧一脸无辜,“不繁,你有事吗?”
“没事,我就是想看看怎么会有人如此的不要脸。”
丁菜菜垂下眼眸,“不繁,你说这话我就不懂了,我跟吕阳认识在前,要说第三者也是辛然,不是我,现在我跟吕阳重新在一起,你们凭什么都来指责我,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跟吕阳?”
夏不繁听见这话,气得发抖,恨不得立刻狠狠赏给她几耳光。
从未见过这样臭不要脸的人,多跟丁菜菜多一句话,她都觉得恶心,夏不繁冷着脸起身。
可是这次却是丁菜菜走过去,坐在林路深的位置上。
“滚开!”夏不繁满脸严肃,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繁,你何必生气,你跟辛然关系再好,她现在也已经死了,就算我离开,辛然也不可能再继续跟吕阳在一起,所以你还不如经营好自己的婚姻,可千万不要让某些人钻了空子。”
夏不繁语气里满是厌恶,“我再说一遍,滚开!”
丁菜菜偏着头,勾唇浅浅一笑,刚好开口,下一秒,夏不繁起身端起面前的茶水,从她头顶浇下去,这一动作,引得周围的人侧目,丁菜菜愣了一下,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滴答答的。
夏不繁把杯子放下,重新坐下,笑得无辜,“这是你自找的,我给过你机会的。”
丁菜菜原本纯真表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夏不繁,你这样未免太过分了吧!”
“我过分?是某人给脸不要脸,非要坐在这里被我泼,既然这样,我干嘛不成全一下?”
丁菜菜的手撑在桌子上,直直的看着夏不繁,“你想为辛然出头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会重新进入吕阳的生活里,把辛然曾经生活过的痕迹一点点的抹掉,从此之后,吕阳的身边只会有我,辛然?呵呵,只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
夏不繁靠在椅子上,一字一句的说,“丁菜菜,你真是贱到了骨子里。”
“随便你怎么说。”丁菜菜抽了纸巾擦拭脸颊上的水珠。
跟这个女人同在一家餐厅吃饭,她怕自己会吐。
夏不繁拿起包包,转身走出餐厅,旁边,林吕阳靠在墙壁上,脑袋低垂着,整个人都显得很安静,而林路深站在他的面前说着什么。
夏不繁走过去,拉着林路深的胳膊对吕阳说道,“我不管你之前跟丁菜菜有怎样的过去,但是请你记住,你在医院对辛然许下的承诺,当然,如果你违背了承诺没有人会把你抓去坐牢,不过如果你想继续跟丁菜菜在一起,请你把戒指摘掉,别侮辱了这段婚姻,我们走吧。”
吕阳看着他们的背影,终于开口说话,“我不会跟丁菜菜在一起,我的妻子只会有辛然一个。”
夏不繁停下步伐回头看着他,“你不必跟我们解释,只要你良心过得去就行,以后你跟丁菜菜的破事,我跟林路深不会再管,随便你们想怎么样。”
车子里,夏不繁摸着咕噜咕噜的肚子,一脸可怜兮兮的摸样,林路深笑笑,“行了,我已经让餐厅把东西送家里去了。”
“真哒。”夏不繁眼睛一亮,随即又愤愤的说道,“刚才在餐厅,我都快被丁菜菜给气晕了,一脸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着就令人讨厌。”
林路深边开车子边说道,“我刚给吕阳谈了一下,他整个人也很无奈,当年他跟丁菜菜的事情吕阳并未告诉自己的父母,所以两老并不知道丁菜菜早已经变坏,只是这丁菜菜也聪明,知道吕阳不理她,便从吕阳的父母那里下手,所以吕阳现在才不得不出来应付一下丁菜菜,吕阳应该想做到两全其美,即不让父母难过,又能摆脱丁菜菜。”
夏不繁皱眉,“那这样下去,丁菜菜不就吃定吕阳了吗?”
林路深说道,“再给吕阳一点时间吧,相信他会处理好的,辛然住院的那段期间,吕阳对辛然的心你也是看到的,我不觉得吕阳能这么快忘掉辛然,跟丁菜菜在一起,毕竟我们不是当事人,可能无法理解吕阳的难处。”
夏不繁也不愿意相信吕阳这么快就变心了,当初辛然的父母给过吕阳选择,可吕阳还是坚持让辛然冠上吕太太的称谓,只是看见丁菜菜那副恨不得立刻取代辛然的嘴脸,她就满肚子的怒火。
刚才泼丁菜菜一杯水真不够解气,应该再扇她两巴掌的,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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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不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