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喊我哥哥的名字了?”
萧池看着她没说话。
叶棠手心里立时沁出了一层薄汗,正紧紧揪着两人身侧的被单。
她生怕被他窥探出丝毫。她自己无所谓,可叶修庭不能有事。
“那个,我哥哥有个小妾,叫夕岚。之前,那个小妾不小心落入湖中,惊慌中拉了我一把,我便跟着她一起也掉进了水里。恰逢哥哥回府,是他将我捞上来的。所以-----我兴许将你当做我哥哥了。”
这解释,她自认为已经圆过去了。
可萧池却知道,她没有同他说实话。
眸光转冷,大掌忽而拿起她抓着被单的小手,放进自己手心里,感受到她手心里丝丝汗意,“叶棠,你出汗了。”她一说谎便要紧张,一紧张手心就要出汗。
“嗯,是,这房里太热了。”
她说着便要从他身上下去,他却忽然抱着她往旁边一个翻身。
明明推着他已经羞红了脸,她却突然伸手抵在他胸膛上。
“叶棠?”
她不依不饶,“你问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你饶不饶和风?”
看样子,他若不答应,她就不让他进。
“放。”
箭已经在弦上,他又不想强迫她,所以,这时候她说什么他都得答应。
海棠着雨胭脂透,素眉薄颜,纤腰柔软无力。顾忌才从湖中将她抱出来,他没舍得怎么用力。
和风挨的那一脚,足足让他这个医仙修养了好一段日子。这几日,倒是承译整天都来看他。
小医仙躺在一张躺椅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
承译进来,问,“药膏呢?”
和风朝桌上一努嘴,“喏。”
承译倒也没说什么,拿了药膏,掀了他的毯子。将他的衬裤卷上去,露出膝盖来。挖出一块药膏来缓缓往他膝盖上涂。
和风那天在湖上跪了许久,膝上皮肉受了寒,有些发紫肿胀。好在寒气并未入骨。这几日因为身上有伤,被承译从湖上背回来后他已经几日没有出这房间了。平日就懒散随意,这下,他干脆连发也不束了,只草草披件外衫便斜斜躺着。
和风低头看着一身黑缎板板正正的承译,忽而觉得这深色衣裳于承译也太过沉闷了,小小年纪,多少有些故作老练成熟的嫌疑。
“承译,欠下的总是要还的。上次,我帮你的膝盖涂药。这回,总算轮到你给我涂了。我可得抓住机会好好享受享受小管家。”
承译听了将他的衬裤又放下来,随后将盛药膏的盒子盖好,往他旁边桌子上重重一放。
“和风,你就不知天高地厚地作吧,等哪天你把自己作死了,我埋你!”
和风听了,躺在躺椅上笑笑,没说话。
他怎么就是不明白,这世上,他和风什么都不在乎,他骨子里其实根本就谁也不放在眼里。莫说九王爷,当朝圣上又如何,若不是为了承译。他这性子怎么会甘愿受权贵束缚。
承译转身从和风房里出来,不想碰到了叶棠。
叶棠一连几日没见和风了,听说上次他挨了萧池一脚,似乎伤的不轻。她总觉得,这事因她而起,心中难安,便想来看看这小医仙。
承译一躬身,“九王妃。”
她轻一颔首,“嗯,我来看看和风。”
承译生怕和风见了她再说出些什么来,便要跟她进去,叶棠却说,“我一人去就行。”
承译未在坚持。“是。”可他也没走,依旧在门外候着。
刚刚叶棠和承译在门外的对话,和风都听见了。
叶棠一进来,便看见和风躺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叶棠轻咳了一声,他依旧没什么反应,就是闭着眼睛。
“小医仙?”
叶棠当然知道他根本就没睡着,于是干脆搬了个小凳放在躺椅旁边,在他身边坐下来。
“小医仙,这事的确赖我。你虽然先朝我扔了雪球,可我不该投机取巧,借九王爷来陷害你。你看,我也不小心掉进了冰湖里。咱俩这恩怨算扯平了,一笔勾销。如何?”
眼看和风依旧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叶棠坐在小凳上,双手托着腮叹了口气。
“唉,你这小医仙,怎么心胸如此狭窄。”
和风一听,差点没忍住蹦了起来,他是喜欢男人,可到底自己也是个男人,居然被一个小丫头说心胸狭窄?
还有,她这是来干嘛来了,是道歉还是趁机来气他。
果然,他与她天生的不对盘。
叶棠见他没有反应,身上似乎只搭了一条毯子。听说他伤在膝上,所以一连几日都动不了,叶棠忽然想看看他的伤严不严重。
正欲掀和风身上的毯子,他却一个激灵,一下坐起来,牢牢捂着自己身上的毯子,瞪着她道,“你,你要干嘛!”
叶棠见他这样子,收回了手,“呵呵,小医仙你怕什么,我还能干嘛。就是想看看你膝上的伤严不严重。”
和风仍是牢牢捂着那张毯子,将头一扭,“不严重!”
“我不信。”
不严重他能好几日都下不了地?叶棠不死心,又试着拉他的毯子。
和风指着她道,“你,你在这样,我可喊人了!”
“你喊吧。”
和风彻底没了招,指着她道,“嘿,我说你这个丫头----”
叶棠看了看他,道,“我知你喜欢男人,不是都说病不避医么,我就看你膝盖,你怕个什么劲儿。”
和风翻了个白眼,同她说,“九王妃,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