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昏了过去,不管他怎么弄都没有再醒来,实在是太累了。在经历了暴打,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后,我已经身心俱疲,让我睡吧。
***
当我终于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转头四顾,仲青脸色y-in沉在坐在窗边,看着我。
如果是以前,除了痛苦,就从来没有得到过快感,我确实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他强暴我,可是就在最近,他与我在频繁的性事当中,将我的身体完全改造,变得连我自己都不熟悉,让我自己都觉得身体敏感得可怕,他在我耳边的呼气就可以让我双腿发软,他狠狠的吮吸我的颈窝,就可以让我血液直冲上头顶,当他和我深吻的时候,我就只能彻底投降。那现在就这样的身体,我怎么能说他在强暴我?我还有什么理由说这句话呢?自己的身体都已经完全不服从自己的意志了,不管我的心里是多么的不愿意,但只要他的轻抚,只要他的刺激,就能让自己的身体完全听从于他,这根本就是自己在强暴自己。
虽然终究没有如他所愿,说过那些让我觉得羞耻的话,但自己可以在他身上得到快感是不争的事实。我确实是没有立场再说自己是受害者了,当快感不是单方面的时候,那受害者也就成了共犯。
我侧过身子看着他,希望他能告诉我真相。
他看着我乞求的目光,没有让我失望,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讲给我听。
他所说的故事在我心里反复的思量,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我才刚一岁,父亲本是一个孤儿,在好不容易读完大学后,就在一所中学任教师,母亲是千金小姐,刚从国外回来。本来他们两人风马牛不相及,是因为一起车祸使他们相识,母亲开车将父亲撞倒,从此天雷地火,发展出了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母亲家里怎么可能接受这样一个既没钱又没势的小子呢?在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斗争之后,母亲的家里放弃了,可也从此不认这个女儿。
生活虽是艰苦,却还是幸福的,可是这一切却都被何日炎给破坏了,原来父亲与何日炎都是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的,虽然感情很好,但因为孤儿院的地被地主收回,孤儿院必须立即关门,因此他们都离开了,这时候他们已经15岁了,后来只知道何日炎考上了警校,而父亲也因为又要打工,又要读书,没什么时间与他联络,在几番辗转之下,他们失去了联系。
父亲万万没想到的是何日炎后来去混了黑道,还闯出了一片天地。更没想到的是,何日炎正千方百计的在找自己。原来在孤儿院的时候,何日炎就已经喜欢上了我父亲,因此当何日炎知道我父亲已经结婚并有了一岁大的儿子的时候,他气疯了,将我父亲绑了去,而我妈妈根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是谁绑走的都无从得知。因此在突逢此变故之下,母亲只有一边做事,一边照顾我,她将希望全寄托在警方的身上,希望警方能把我父亲找到。
何日炎很卑鄙的拿我们母子俩来威胁父亲,要求父亲不离开他的身边,但长期的心理郁闷,以及所受到的暴力对待,终于让父亲病倒了,查出来竟然是肺癌,何日炎要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可是父亲根本就放弃治疗,只想速死,他的顽固让何日炎束手无策,只有看着父亲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他只有让步了,将父亲送回到了母亲的身边,而这时候父亲已经是瘦的只剩骨头。
他安排父亲住院,给了母亲一大笔钱,但母亲怎么会要,她看着害得他们夫妻分离长达一年,害得自己的丈夫在得病之后根本就放弃生命的罪魁祸首,真想跟他拼了。只是想到丈夫,想到儿子,还是隐忍下来,甚至为了丈夫能多活一刻,而屈辱得接受了何日炎的援助。
父亲在母亲的照顾下,度过了自己最后的半年,虽然何日炎几乎每天都来看他,都被母亲拒之门外,可是在父亲最后弥留的日子,看着父亲的眼神,看着他的目光始终是看向门口,母亲终于还是知道父亲其实是想再看看他的,她让何日炎进来见父亲最后一面。
何日炎只是紧抓住父亲瘦骨嶙峋的手,泣不成声,“对不起,……对……对不起……”
父亲的眼眸里透出一种安详,费力的说着,“算了,我不怪你,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待阿仪。”(注:蓝玉仪棗仲青的母亲)
然后将另一只手反握住母亲的手,这时候母亲已经是泪流满面,“阿玲,……,我……爱你……,可……可我……不能……再……照顾……你了。”
这是父亲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可他死的时候我才两岁,根本对他没有一点印象。母亲始终是爱着父亲的,因此即使是在后来面对众多的追求者都无动于衷,只是希望能将自己带大就心满意足,终于还没到我能自食其力时,就已经百病缠身。
如果不是仲青告诉我,我都不知道父亲曾经有一年的时间不在母亲的身边,而母亲告诉我关于父亲的记忆都是美好的,幸福的。
可是在仲青的回忆中,我父亲在他的生命里所扮演的角色却是他痛苦的根源,他母亲疯狂的爱着何日炎,即使知道他爱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很普通的男人,也不放弃,她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