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机老人笑呵呵道:“大将军说得有理,可老夫有一件要事,务必要见一见王妃,以便求证。”
“找王妃求证?”阿息保奇怪地剜他,“老人有何事,可否告之?”
“这个嘛!”陆机老人捋着长胡子,想了想瞄着他道:“不敢相瞒大将军,那日老夫为王妃诊脉,发现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病症,当时老夫不知王妃身份,左思右想,未想出是何病,也就做罢了。可昨儿才晓得,这王妃原来是墨家钜子,也就是盱眙有名的天寡妇人。那就不得了,老儿登时就想起来了。”
听他一惊一乍的形容,阿息保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何病症?”
“大将军未必不曾听过?盱眙的墨家寡妇,哪个男人沾了都没得命活?”陆机老人凑近一点,压着嗓子道:“这件事我还没有禀与王爷知晓,依老夫看来,她自身带有一种毒性,自个儿倒也无碍,不损性命,只会慢慢毁及容颜,而沾她们身子的男人,却会受此病症影响,必死无疑!”
“啊!”阿息保倒吸一口凉气,“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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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38米 一辈子就忙着结婚了
对墨九的事儿阿息保知道得还真不太详细,乍一听陆机老人道来这种玄事,面色一变,心都吓得悬了起来。 若此事是真,因此损及了三皇子的性命,他有几颗脑袋来吃饭?
嗅到他的情绪,陆机老人趁热打铁。
“大将军这是飞来横祸也!原本一片好心想要孝敬王爷,没有想到却办了坏事。事到如今,大婚帖子已发,大将军已是骑虎难下了。何不先让老夫进去确诊一下?”
阿息保从疑到惊,再听他此言,顿时一喜。
“难道还有转圜的余地?”
抬头看一眼他紧张的神色,陆机老人似是早就想好了说辞,叹息一声道:“大将军不必惊慌,此事也并非不可挽回——”
“老人有何妙计?”阿息保迫不及待追问。
“一切得等老夫确诊再说!”
人在害怕的时,对救命稻草的置疑会少很多。
阿息保知道陆机老人医术超群,又对墨九的病症抱有其实是误诊的幻想,听得陆机老人这样说,只迟疑一瞬,就点头让开了路,亲自陪了陆机老人入内,一路上小意候着,很有几分讨好之心。
“陆老里面请,王妃就住这个屋子。”
陆机老人点点头,看他的脚跟着往里迈,当即黑了脸,“大将军留步!”
阿息保一怔,不解望他。
陆机老人又道:“老夫是大夫,年岁也大了,自然与王妃没有男女之防,便是王爷在,也不会阻止老夫为王妃探诊。而大将军正当壮年……入得王妃内室,怕是多有不便。”
阿息保错愕一瞬,当即反应过来,汗颜不已。
“是是是,老人提醒得是。”
如今的墨九不同掳来那日,完颜修要娶她,那便是把她当成妻子对待的。阿息保若这样闯进去,确实不大方便,而且这个园子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便是放了陆机老人进去诊病,也跑不了墨九。
阿息保思索一阵,便停在门外。
“老人快着些,我这心里也着急……”
陆机老人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点点头,不再多话,打了帘子便往里走。墨九正在院子里玩着泥弹弓,布里苏在边上为她捡“泥弹”,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