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了。
事却未成空。
墨九当着一列列前来送葬的墨家弟子,当着坟冢前乔占平的遗孀孤子,突然拔刀割破自己的小手指,将鲜血滴在坟前的酒碗里,洒在乔占平的坟头,冷着声音说:“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墨九今日起誓,来日我必踏平临安府,血祭兴隆山。”
“踏平临安府,血祭兴隆山!”
“踏平临安府,血祭兴隆山!”
“踏平临安府,血祭兴隆山!”
众弟子齐声喊话,声势凄厉而壮大。
有北风从不知名的远方吹来,萧瑟了这一方树林。
墨九的恨意,不是无端来的。
这一炸不仅毁了千连洞的物资,死了乔占平和墨家弟子,还把千连洞的设施炸了个稀巴烂。
兴隆山这个世外桃源,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墨九的心,都在滴血。
兴隆山是她的家,是墨家的根基。
自己的家里被人闹得鸡飞狗跳,这脸打得啪啪响,她如何不恨?
而且,虽然墨妄醒了,可乔占平却死了。
她说不出的恨!
这不仅仅因为与乔占平相处数年的感情,还因为他本身在火器方面的天赋。
他这一死,墨九简直就像失去了一个左膀右臂——
尤其看着尚雅和两个年幼的小孩,她都不忍心。
不忍心告诉他们火器的事情,其实是乔占平做的。
更也不忍心告诉尚雅孩子的事。
如果尚雅知道,她辛辛苦苦抚养了两年的儿子,根本就不是亲生儿子,乔占平又离世了,她会不会疯掉?!
墨九不敢说。
他们这一路走来本就不易,乔占平人都死了,就让他落个清白吧。
至于这些秘密……不如暂时留白。
……
南荣景昌五年五月,天气异常的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