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间接性的秀自己有很多人喜欢的人,他更想一拳挥过去。
眉一扬,懂了舒严的意思,转瞬间想到他不承认和沈芋的关系,身子慢悠悠向后靠去。从口袋里夹了颗烟,叼在嘴里,慢条斯理的看他:“沈芋也喜欢你,把她也给我得了,别打扰你工作。”
舒严:“路衍……”
路衍摊了摊手,很无辜:“我怕她妨碍到你。”
舒严:……
*
沈芋为了报告,几乎一晚上没睡,等自己得出结论时,吓了一跳。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又狐疑着重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好像没有出错的地方。
沈芋心思渐渐沉下,吃完早饭便往总局赶。
到达一队的大办公室时,队里只来了一半的人,一问才知道,剩下的人由舒严领着,抓人去了。她估摸着昨天舒严让她写报告的时候,大概已经知道结果了。
忐忑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着舒严回来。
抓人没费什么事,大约早上九点,舒严便带着一行人回来了,他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是江百川和阿三,再往后是——戚伟。
沈芋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舒严看了她一眼,抓到人后还有别的工作,也没停下,带着戚伟径直走向审讯室。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事情结束,沈芋开始犹豫要不要把报告给舒严。
调查总局有专门的食堂,沈芋排队打好饭,还没开始找桌子,就见阿三冲她招手,他身边坐着的是舒严、江百川和楚彦。这是个四人小组,时常凑到一起吃饭工作,楚彦也看见沈芋,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
沈芋犹豫了下,走过去,见舒严没什么反应,刚想在楚彦身边坐下,就见阿三殷勤的给她让了位置。
“来这坐。”他指着舒严旁边的空位。
沈芋绕过去坐下。
刚坐稳,就听见舒严不冷不热的开口:“报告在哪?”似乎在责怪她还没有将报告交给他。
沈芋吃饭的动作顿住,讪笑:“我没找到证据。”她没有相关资料的数据,昨晚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有什么证据能指控戚伟杀人。说脚印,脚印是扒手的,不是他的,他的脚印以及指纹已经全部被他清理干净。
没监控也没人证可以证明那晚戚伟去过秦悦家,现场没有留下一丁点与他有关的痕迹。
舒严继续吃饭:“说说。”
“恩。”沈芋回忆着报告的内容,“首先是现场。在萧简报警之前,现场一共去过两个人,一个是住在二楼的扒手,另一个就是凶手。凶器是秦悦家中的烟灰缸,且致命伤在脑后,凶手是在秦悦转身的时候趁其不备偷袭。他没有事先准备凶器,烟灰缸也一直放在床头,很可能是临时起意才杀了秦悦。”
顿了顿,道,“凶手有可能原本就对秦悦有怨言,两人言语不和,被秦悦激怒,冲动的情况下动手杀人,应该是激情犯罪。杀死秦悦后,凶手开始清理现场,并且在六点四十五分以前离开。”
舒严已经吃好,扭头看她:“为什么戚伟是凶手?”
“哦,这个是因为昨天和戚伟的对话。我回去仔细想了想,昨天去找戚伟时,他看似不配合,但事实上一直在老老实实的回答你的问题,没有半点反抗。而且在提到秦悦时,普通人的反应应该是问秦悦出了什么事,像甘嵘那样。但是戚伟却是一直顺着你的问题回答,虽然最后表现出惊讶,但惊讶的时间太长,更像是装的。”
“没了?”
“……还有,都写在报告里,下午给你。”
舒严直了直背:“沈芋,那天我带你过去,你是不是什么都没留意到?”
沈芋愣了愣:“恩?”
“为什么凶手是戚伟,理由只是你方才说的那样?”
想到那晚自己确实没仔细看,脸红了红,小心翼翼的问:“还有什么理由?”
他冷眼看她:“洗手间的门上有一个和烟灰缸吻合的血迹,高度是戚伟手的高度。扒手在床边的鞋印和床有一定距离,从脚印的间距中能推出扒手的身高,以扒手的身高站在那个位置,拿不到死者的首饰,所以死者身上的首饰不是扒手偷走的。”
“……这样吗?”
沈芋心虚的看着他。
他语速更快:“你刚刚说去过秦悦房间的只有两个人,萧简不算?首饰有没有可能是他拿走的?”
沈芋手心开始冒汗:“他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我没算他。而且卧室里扒手的脚印很完整,没被破坏,我以为他没进卧室……”
“他有秦悦家的钥匙,开门后进去,没进卧室没检查秦悦的状况直接报警,你觉得不可疑?”
沈芋瞪了瞪眼:“难道他早就知道秦悦已经被害了?”
舒严看着她微笑:“听说你在学校成绩一直是第一名,怎么考的?”
脸上火辣辣的,沈芋心虚的低下头,没接话。
楚彦有点看不过去,敲敲桌子:“喂,有好多情况你又没告诉她,不至于这么说吧。”
舒严扭头看向楚彦,声音平淡:“哪个情况没告诉?洗手间、卧室,我可都领她去看过。”
“哎,那时候你也没告诉她要留意观察啊,之后你才说什么提前实习。”
舒严没再理替沈芋说话的楚彦,余光向沈芋看去:“想明白了?”
沈芋点点头。
“说。”
“恩……你们是不是已经抓到那个扒手了?”
“恩。”
“他和萧简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