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嫤听着“哦”了一声,又问道:“那照你这样说,勺儿这样不知事,孙婕妤应该不喜欢她才对,怎么最后还拼了命的护着她?”
瑞公主道:“这个女儿倒是知道一点。孙婕妤和文婕妤她们呐,在后宫既没有宠爱,又没有儿女。大约是觉得日子寂寞,所以就喜欢拿小一些的宫女当女儿养,可着劲儿的打扮宠爱。这个勺儿,大概就是孙婕妤平日里当女儿养的。勺儿胆子这么大,也都多是孙婕妤惯出来的。”
林嫤又问道:“那勺儿最后,你真的将她打发到掖庭宫去了?”
瑞公主抬了抬下巴,道:“那是自然,本公主说话一向一言九鼎,岂会反悔。”
瑞公主说着,又拉了林嫤的手道:“儿臣看孙婕妤这些人,都是闲出来的,给她们找些事情做吧,她们肯定就安分了。”
林嫤听着点了点头,问她道:“你想给她们找什么事情做?”
瑞公主道:“母后不是说,要给四方的将士们缝制冬衣了吗?虽然这些活儿大部分是外包给外面的皇商的,但是我们宫里也可以做一些。在后宫搞个比赛,让大家给边疆的战事缝制冬衣,母后再拿一些好东西,给那些缝得好的缝得多的人做彩头,再跟她们说,这是具有大功德的好事,以后是会载入史书的。她们一听能流芳百世,肯定愿意干。这样宫里的孙婕妤她们有了事情做,生事的机会少了,边疆的战事们一听这些冬衣是宫里的娘娘们亲自缝制的,也觉得暖心,打起仗来一定更加尽心尽力,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林嫤听着笑了笑,道:“行,就按你说的办吧。”
不过瑞公主说的用彩头做奖励和疑是流放白石的机会,是不可能让这些宫妃们长久的枯燥的做这一件事的。
不过有一件事,一定能引起她们的心动。
到了第二天,林嫤就在后宫发布了懿旨,让后宫帮忙缝制将士过冬的冬衣,并为此定了一个比赛。做得好的,以后可以每月召自己的家人进宫一见。
那些九嫔一下不能随意召见家人的宫妃们一听,顿时激动起来。赶紧让人去尚功局领了棉花和布料来做,就想着做好了以后能见一见家人。
一时之间,后宫宫妃人人都缝起了冬衣,倒是的确是清净了不少。就是崔贤妃胡淑妃和王德妃等人,如今儿女娶的娶嫁的嫁,无聊时候也拿起针线缝两针。
东宫里,太子妃一见这样,自己也不好什么都不做,于是也跟着有样学样,让东宫的嫔妾们也缝制冬衣,一来可以管着宫妃老是在太子面前晃悠,二来也可以彰显自己的名声。
到最后,这种风气倒是传到了宫外各府上去了。那些正房夫人们正好拿这个来拿捏妾侍,将她们关在了屋里缝冬衣,便是有男人们心疼妾侍说正室一两句,她们也有了借口——宫里皇后娘娘都这样做了,关心边疆的将士尽心尽力,咱们家怎么好不跟着做,倒是显得咱们家不关心保家卫国的将士了,以后说起一句来,唾沫星子都能将咱们淹死,且也不利于老爷您的官声。
皇帝知道了,忍不住跟林嫤道:“你倒是会给朕惹事,如今朝堂上个个大臣都跟朕吐口水呢,说如今回到家里,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不管是妾侍也好丫鬟也好,全都拿起了针线做冬衣去了,到了饭点,连口热饭都没得吃。”
林嫤笑着道:“哪里就到这个程度了,不过是不满我带得他们的妾侍受苦,所以在皇上面前上眼药水而已。”说着又道:“这个主意可是你闺女想出来的,皇上可不能怪我。”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后话了。
林嫤在后宫颁布了那道懿旨之后,接着便准备昭小皇子去种痘的事情。
自从桓小皇子走了之后,昭小皇子变成了一个孤单的孩子,每日跑到沐德宫里晃一圈,然后在沐德宫里唉声叹气的,显然是想念桓小皇子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昭小皇子突然跑来跟林嫤和皇帝说,他要跟哥哥一样习武学习打仗,以后去西北帮哥哥打胡人。
皇帝对昭小皇子倒不像是对桓小皇子那样严厉和殷切,更多的是宠溺,他想做什么,只要他高兴,也都由着他。
他说想习武,便找了个师傅来教导他。最后是闲赋在家的林英实在无聊,于是主动请缨再来教导昭小皇子。
所以现在昭小皇子便都是跟着林英。
不过昭小皇子平日里被宠得有些娇气,真的练起武来,反而比桓小皇子更能吃苦和更有韧劲,一开始扎马步这么辛苦的事情,林英说要他扎满一个时辰,他便是腿都抖了,愣是一声没吭一下,直到扎满了时辰才起来。
林英偶尔跟林嫤道:“虽然天赋不如秦王,但胜在用功,且不骄不躁。”
昭小皇子进痘屋之前,还在担忧种痘的这两个月不能习武,等出来肯定懈怠了,于是问林嫤道:“母后,我能不能把我的剑带进去?”
林嫤笑着对他道:“当然可以,你想带什么就带什么。”
最后林英还送了他两本剑谱,对他道:“虽然不能习武,但是看书也是一样的。等你先将书上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