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予自我反省,确实很多事顾及一头,就会无法顾及她这一头,害她薄脸皮红了一次又一次。
母亲究竟说了什么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哄她排解宣泄。
他勾勾食指:“过来。”
“干嘛?”唐果疑惑不解。
“我也有悄悄话和你说,过来点。”左手继续勾了勾。
“车里又没有别人……”嘀咕归嘀咕,还是稍作移动,头侧过去,“什么悄悄——”
凑到他跟前的右耳耳垂被他咬住,话音戛然而止。
咬合力很轻,一点都不疼,但,他故意用牙齿研磨,左一下,右一下,包括从口腔里流动的热气在内,都是湿润的。
唐果简直……
我们来打一架好吗,我真的好想打你!
耳朵上的重力一松开,她立刻伸手捂住。
蹭——
后退,背抵车门。
眼前人无声勾起一边嘴角:“还装傻么?”
“………………”
头皮都在炸,手心包裹下,耳朵那里的触感还带着一点湿濡,被咬过后的微微麻意也尚且未退。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连喊三遍,语速极快,侧转身,扭头面向窗外,“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拿后脑勺对着你。”
发泄了,可这种发泄形式,是真的令莫愁予哭笑不得。
他看着那个头发黑黑密密的后脑勺,扬手摸了摸:“对方觉得你的后脑勺挺好看。”
说完,也没在好看的后脑勺上多停留,手收回,启动车,上路。
拥有好看后脑勺的人,一路……双耳飘红。
*
两家人见面定在周二中午,刚巧是个黄道吉日,唐奶奶翻着老黄历选定的时间。
周一整个白天,唐果都陪妈妈把时间全部消耗在商场和美容院,晚上,则找借口逃脱。
虽然借口十分拙劣,但他们也只当热恋中人离不开对方,无奈地教育她两句也就放人了。
唐果真心觉得,冤枉倒是其次,主要是太便宜他了啊,什么好处都被他占尽,自己表现得就像个在爱情里弥足深陷的粘人精,爸妈看她的眼神……唔,一言难尽。
周二上午,唐果一大早赶到酒店,陪妈妈去做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