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带只超大个的玩具熊回来,又会被妈妈教育心理不成熟,熊孤孤单单丢在北京,这也就意味,待在苏州的几日,她每晚都要独守空房。
这都还好,睡一觉就过去了,要命的是,领莫愁予见亲人的第一顿饭,总不能自己缺席吧?
幸好临近初夏,天黑的时间越来越晚。
她先去吃两口,领他把家里长辈都认个脸熟,特别是奶奶,一定要把她老人家哄开心。
不喝饮料,改喝啤酒,以她那点可怜的小酒量,敬完一圈,差不多就脸色发红,浮有醉意了。这时候睡着,似乎也情有可原?
意识朦胧之际,隐约听见大伯母在笑:“还是头一次看见果果喝酒喝得这么勇猛。”
妈妈有些无语地说:“嗐,瞎逞能。”
不知道是谁,在她身上盖了件外套,四周突然安静。
两根碎发无意中咬进嘴唇,有人用指尖帮她勾出。
与此同时,头顶上方,响起一道关怀的声音:“坐着难不难受,抱你到沙发去睡?”
她用最后的一点念力睁开一眯眯眼缝。
灯光一片茫白,他的脸看不太清,但能感觉到,是温柔的,和他低磁的嗓音一样温柔。
“嗯……”
喉咙里强挤出一个音,然后,彻底失去意识。
醒来已是第二天,在自家卧室的床上。
爸妈晨练回来买了早餐,两人面对面坐在餐厅吃苏州特色的生煎包。
汤汁有点甜,她还在想他会不会吃不惯,看他一眨眼解决掉两个,顾虑也就慢慢打消。
唔,连奶黄包都爱吃了,甜肉馅的包子应该是可以接受的吧。
这样一想就甜蜜蜜地笑了,叮嘱他:“慢点吃啊,小心烫嘴。”
他看着她,抽出一张纸巾,起身,隔着餐桌的宽度,手伸长,擦她嘴角残留的汤汁:“奶奶说,明天上午领我们去寒山寺还愿。”
“还愿?”过年那次许的愿?
“嗯。”莫愁予坐下,纸巾攥在左手掌心,右手捏勺,舀了口蛋丝汤,“年初三那次。”
他微垂眼,角度问题,看不到一丝神情波澜。
“可我根本就没许愿,也要还?”她不是很想去,公众场合,可能会被认出来的。
一次性塑料勺的背面,在碗口磕了磕,闻言,手腕顿住。
“没许愿?”重复着她的话,莫愁予抬眸,眉梢微挑。
这是……意外?“对啊,我是被奶奶硬拉去的,没想过真去求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