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王看了他一眼,皱眉说道:“八弟,父皇的想法不是你能左右的,你只需要服从便是。”
“可是这不公平,本殿下也是父皇的儿子,哪里比不上那个贱种,你说父皇会不会是要将皇位传给他啊。”八皇子担忧的说道。
这话一出,烨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瞪了八皇子一眼,“老八,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八皇子面上带着阴郁,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倒是旁边的熔王眸光闪了闪,看着前方空旷的殿门,眼底有什么东西在酝酿,他忽的冲着旁边的烨王说道:“正巧本王有件东西落下了,去去就回,这边还请三哥照看着。”
“嗯。”烨王点头说道,他看了熔王一眼,目光很快落到了前方。
旁边炽王看了看四周,皱眉说道:“老四这下真是玩大发了,私制龙袍,现在应该到了牢房了,那老九跟老十又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候也敢不来。”
“五哥说的是,本王正好去问问。”熔王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熔王离开的身影,八皇子脸上的阴郁更浓了,“三哥,你说那老六是个什么意思,这个时候要去干什么?”
“他要去干什么都与我们无关,你只要记住这一点,这是皇宫,只要父皇还在,乱不了。”烨王淡淡说道。
八皇子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眉头皱的更深了,心里有些担忧父皇会不会真的将皇位传给老七。
虽然是晚上,可是殿内的光线却是出奇的好,灯火通明。
君千澜进了内殿便看到西凉帝一身明黄龙袍,正坐在窗前,手边是个棋盘,对面并没有对手。
“儿臣拜见父皇。”君千澜看着西凉帝,淡淡说道。
“七儿,过来!”西凉帝看着君千澜,笑着冲他招手。
君千澜看了西凉帝一眼,不是说他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吗?可是他怎么觉得他精神不错。
“我们父子两人可从来没有下过棋,千澜今日想不想与父皇下一局?”西凉帝递给君千澜一个棋盅。
君千澜看了西凉帝一眼,直接在他对面坐下,一手拿过棋盅,看着他淡淡说道”
“你是朕的儿子,就算不会,也是天资过人。”西凉帝笑了笑,看着他说道,“你是黑子,你先。”
君千澜将棋盅放在了一旁,看着西凉帝,似笑非笑的说道:“瞧不起人,最后可能会输的很惨。”说着,他直接落下一子。
西凉帝捻起一颗白子跟着落下,他微微一笑,“父皇怎么会瞧不起你呢,你是父皇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本公子可不敢当这虚名!”君千澜淡漠说道,随之落下一子。
邢公公端着热茶上来,看着棋盘上黑白两方相杀,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不都说七殿下不学无术吗?可是这棋艺却是相当不错,竟然能跟陛下战到这种情况,而且胜负未分。
最重要的是,瑾王殿下神色从容,根本没有半点担忧,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位殿下似的。
“皇上,大事不好了!”外面一个焦急的声音忽然传来。
邢公公脸色一变,看着那小太监厉声说道:“吵吵嚷嚷做什么!”
西凉帝拈着棋子,看了眼门口跪着的小太监一眼,“怎么了?”
“回皇上的话,刚刚得到消息,煜王殿下不服你的旨意,现在纠集人马,朝着皇宫来了。”太监慌忙说道。
邢公公闻言,脸色大变,瞬间看向了西凉帝。
西凉帝却是面色平静,落下一子,看着对面的君千澜,“千澜的棋艺倒是不错,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倒是父皇老了。”
君千澜跟着落下一子,淡淡说道:“这种搏杀,并没有什么意思。”
“千澜喜欢战场?”西凉帝笑着看着君千澜,眼底闪过一抹怅惘之色,“朕年轻的时候没有多少机会上战场,但是也见识过战场的宏伟壮阔,扩充疆土,一统天下,朕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宏愿,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忘记了这些。朝政琐碎,烦不胜烦,乱臣迭起,朝纲不稳,自然也没有心力去做旁的了。”
君千澜冷笑说道,“无能的人总是喜欢给自己找许多借口,多少烦事不过是自找的。”他落下一子,看了西凉帝一眼,“你输了!”
西凉帝看着棋盘上的走势,黑子自始至终都在进攻,白子诸般防守,却日渐被动,最后将自己困死其中。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西凉帝笑着说道,伸手将棋局毁去,他叹息一声,“朕这一生自认为不输给任何人,到最后竟是输给了自己的儿子。”
君千澜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西凉帝看着君千澜的脸,脑海中不觉回想起那人的音容笑貌,即便已经二十年了,他也不曾有一天忘记过她。都说帝王无情,可是他却是真的爱上了她,爱上一个棋子,注定最后会输的一塌糊涂。
“你想当皇帝吗?”西凉帝忽然问道。
君千澜抬眸,看着他,琥珀色的眸中掠过一抹暗涌,“不是想,而是我势在必得。”
旁边,邢公公听着这父子两如此露骨的话,心中说不出的惊讶,这七殿下未免太大胆了,而皇上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煜王谋反的事情吗?
“好!”西凉帝大笑,他赞赏的看着君千澜,“你知道这些皇子中,朕为什么独独喜欢你吗?”
君千澜不说话,显然对此没有什么兴趣。
西凉帝的好兴致也没有被影响,他自顾自的说道:“不止是因为你的母妃,还因为你性子最像朕,朕因为身份,必须得掩藏自己的性格,而你不一样,你肆意而活,无所顾忌,朕也愿意让你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