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婆子这话倒是不假,她这人不好吃,却独独对这平安酒楼的醋鱼情有独钟,三五天必定要来点上那么一盘。
“老夫人谬赞,我这酒楼里的醋鱼还是当年跟着老何学来的,哪里及得上老何的半分!承蒙您当年不吝指教,这才有了如今的菜品。”老东家乐呵呵的说着,何婆子才与我道:“我那口子当年同他交情还算不错,那些我最艰难的岁月里也多亏了他们看顾生意,这才能存活至今,文娘你且记着,做人不可忘本,互相提携才是长存之道。”
我乖顺称是,何婆子又朝那老东家道:“我儿润生去了以后,那铺子便权权交由文娘来料理了,你可得多帮提着些呐!”
老东家仍旧是那副乐呵呵的面孔道:“不敢不敢,您太谦虚了,您这媳妇可是一把做营生的好手,这两年您那铺子在她手上可是风声水起,今日叨扰二位却是有另一事相商。”
何婆子道:“快别站着了,坐下说就是,咱们几十年交情了,范得着玩那一套吗?累不累得慌?”
老东家依言坐下道:“老姐姐说的是,那我就明说了,我那哥哥不曾生下魏淮之时,曾经认过一个干儿子,那小子离家数十年之久,想来老姐姐也是听说过。”
何婆子眼皮跳了跳,又挑起一筷子醋鱼。
“这些年那孩子走南闯北的,吃过不少苦头,后来跟着一个商客学做生意,也挣下不少体已,如今我那哥哥年岁渐长,便想叫孩子们在身边呆着,那孩子孝顺,前些天才归了家来,老姐姐,我是想着,您找个外人来入赘,还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
何婆子说:“您说的也有道理,要是能找个熟悉的就再好也没有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领了那孩子上你们家去,给老姐姐瞧瞧,您慢用!有什么需要添加只管叫小二上来就是。”说着,老东家便欲退出去。
“且慢!若是我没记错,你那哥哥坐拥千顷良田,怎么会叫干儿子给人家做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