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流盈正想着一股脑趴在桌子上,又随即变换了个稍能入眼的坐姿:“我似乎不止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评价,不过,就全当是褒义之词收下了。”
她其实并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是什么,好的还是坏的?觉得自己过得舒心就成。
“你又在沾沾自喜什么?”一听就知道是庄主大人驾到。
凌尘和锦瑟祁琳等行了礼,凌大庄主一挥手后走进,一撩衣摆就直接坐在玥流盈身边。
玥流盈扁嘴:“哪有沾沾自喜?”
又道:“我身上的解药到底是哪来的?”她记得凌尘说过解药的调配有无数种配方,根本无法准确猜到究竟原物是何毒所制,那为何她一觉醒来就能恢复体力,几乎无恙了?
原本是拷问凌尘的,可是凌尘嘴硬得很,无论她怎样威逼利诱都无法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来。
回答她的永远都只是那几个字:“夫人还是问少主吧。”
这种想知道答案又一直被人吊着的感觉还真是懊恼地让她想抓头发。
现在大领导自动送上门来,自然要赶紧寻求真相。说真的,她非常怀疑那瓶解药的获取方式。
“是凌尘配的
。”
“骗人!快说实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哼哼,当她是三岁小孩好哄吗?
锦瑟缩了缩脖子,自家小姐混久了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这会都晓得明着威胁少主。
“确实是凌尘配的。”
庄主大人的眼神清明无波,不像是在撒谎,玥流盈几乎就相信真是自己人品大爆发,大神医一试就给她调出了个完全匹配的解药来。
可转念一想,庄主大人黑人时眼皮都不眨一下,别看他一脸冷酷像个正派人士,可肚子里的腹黑本质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道行可高深着。
转移视线到凌尘身上:“真的假的?”
凌尘帮着作证:“夫人,少主所说皆是真话。”
玥流盈皱眉,不对,凌尘是凌大庄主的下属,证词不可靠。
可是当素来不屑说谎的祁琳也点头的时候,玥流盈终于不再淡定,凑过去搁着下巴好奇道:“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知她必定是要给个明白说法,凌齐烨也不多做隐瞒:“我去周府取了些出来给凌尘,他照着里面的成分做的。”
周府?玥流盈虽然病了一场,但脑子还是正常运转的,自然知道这周府是哪个周府。
“你一个人去的?”庄主大人为了她深入虎穴?
“恩。”
“为什么不叫上千暮千绝,再怎么着捎上瑾瑜也好啊!”单枪匹马的一人独去不是很危险?
林瑾瑜受伤了,什么叫再怎么着捎上他也好,自己在流盈眼中居然是个备
胎的角色,况且语气还显得如此嫌弃。
凌齐烨扬眉道:“人太多反而会打草惊蛇。”
歪头一想,似乎也对:“那你没受什么伤吧。”看表面似乎是没什么大碍,不过武打界的狗血桥段不都是两人对打然后互中内伤么。
林瑾瑜笑道:“流盈你且放心好了,他好着呢。”
知道庄主大人没事,玥流盈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周翰的库房里是不是有很多宝物?”
“恩,很多。”
“很多是多少?”按槿国的法律来算,不知道她算不算是合法继承人之一。
“这间屋子这么大。”凌大庄主尽可能地形象表达。
锦瑟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小姐每次谈到钱都是要跑路的前奏,现在庄里内外升平,不相干的人走得一个不剩,少主也改邪归正专宠一人,怎么小姐还盘算着那些有的没的。
其实不然,玥流盈之所以关注周翰的小金库,是因为晓得他的谋逆心理。要想称雄称霸,甚至成为一朝天子,必然要依靠着他所囤积起来的金银来收买人心,壮大军队。如今她和庄主大人已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自然得多了解了解情况。
玥流盈咋舌:“全是价值极高的宝物吗?”
凌齐烨点头,林瑾瑜嗤笑一声也跟着点头。
玥流盈咬牙切齿,这个丧尽天良的老贼!就算他是当朝一品大官,但每年的俸禄堆起来也决计填不了这间屋子,不用想也知道拿的肯定都是老百姓的
血汗钱,贪污到这份田地还真是让人膜拜了。
像玥流盈这般前世只是个小小白领,每月领着可怜巴巴的工资过活。今世虽然月俸不菲,却基本没见过,一股脑全部都交给锦瑟打理,也就没什么金钱概念。一时间听到竟有人在家里藏了这么一大间的秘密宝库,嫉恶如仇的小心理立即被勾了起来。
庄主大人看她那极为气愤的红脸蛋,未将他的猜想说出,实在不忍再刺激她。
“少主,方才有一白鸽飞进庄内。”门外刘洵来报,手里捧着一只扑哒扑哒正挣扎的小白鸽。
“是谁的信。”凌齐烨皱眉,大白天的怎么会有信鸽进府。
“属下还未看。”刘洵取下鸽子腿上的信卷,递给凌大庄主。
小白鸽极为不配合,两只爪子一只想要挣脱束缚,身子不停摇动着,险些将那些毛抖落在刘洵的手上。
凌齐烨打开一看,清冷出声:“宋小姐现在在哪?”
锦瑟应道:“回少主,宋小姐现在正处在园里摘藩萩草制茶,待再过一会应该就会回来了。”
这厢才刚提到宋祁蓉,房外就想起她清脆的声音:“玥妹妹,我吧你说的那种草摘回来了,你瞧瞧是不是这个。”
踏进门槛一看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