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什么也不在乎,实则,比别人在乎的多,只不过是不善于表达罢了,皇上便是这一种人。
世人只知,先皇遗旨让太后前往皇陵为其祈福,朝中大臣亦是知晓先皇如此做法的是何意,可是,他们不知晓,这只是先皇所有遗旨中的其中一道罢了,先皇怎么可能会不给皇上留有一手呢。
想到那最后的一道圣旨,付公公眸色暗了下来,默默地嘀咕着,皇上,您别怪奴才,若是太后依旧不念母子之情,奴才便豁出这条老命,来做这个恶人······
太后未曾将您放在心上,未曾将您这个儿子看在眼里,您现在身中剧毒,在生死间徘徊,可是您瞧瞧太后是如何对待您的,她不关心您的安危,却只为自己的目的,这样的母亲,您还要吗?
您别怪奴才,奴才也是没有法子······
紧挨着付公公的方御医,察觉到付公公的情绪变化,若有所思地望着垂首的付公公,许是感受到方御医探究的视线,付公公霍然抬首,浑浊的双眸中还遗留着最后的坚定以及隐晦的奋不顾身。
片刻,方御医意味深长地对其颔首,示意其稍安勿躁,付公公一怔,随即了然,苦笑着点点头,便垂首,将所有的情绪掩盖住。
二人之间的小动作未曾引起他人的注意,逍遥王与太后的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依旧继续着。
“你······看来,岑儿是不将哀家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
太后阴骜地瞪着逍遥王,愤怒地质问着,她何时如此难堪过,此刻的太后,恨不得就此不顾及所有,将逍遥王就此斩杀于此。
“儿臣不敢,母后贵为天齐的太后娘娘,试问,谁敢不将母后放在眼里?除非那人活腻了,您说是不是母后?”
听此,太后一噎,恨恨地望着逍遥王,他这是在告诉她,他就是那个活腻了的人,他就是那个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人。
见逍遥王如此,太后沉下心来,决定速战速决,若是继续口舌相争下去,她定会讨不得好,从几何时起,她如此的被动了。
“唉!枉岑儿还记得哀家这个太后,罢了罢了,咱们母子在这无谓的口舌相争,平白让他人看了笑话去,到时你皇兄知晓了,岂不是在中间为难?”
逍遥王听此,噗嗤一声笑了,这一笑饱含深意,让太后不自觉地在心中打了个寒颤,只有逍遥王自己知晓因何而笑,他笑老妖婆的自以为是,他笑老妖婆小看了皇兄,他笑老妖婆小觑了他······
“母后说的是,但是母后,皇兄不是以往的皇兄了,而且,孰重孰轻,皇兄还是知晓的,您说是吗?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