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真的又怎样!”
“我要你二十四小时都做我的陪护,对我言听计从……如此,我会考虑对他们从轻处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的心一沉,无言以对,也很清楚我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只有答应雷震宇的条件,那些同事才不会因为我的过失而被无辜牵连。
也许……这本就是他设计好的!
我心里恨恨地,逞强道:“好,你可不要食言!”
他一脸倨傲,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睨着我片刻,又舀了一勺粥,递到我嘴边。
“喝了。”命令一样的语言。
我不顾上手上还插着针头,一把抱起床边的保温盒,赌气般地一口气将粥灌了下去。
喝完,我重重将保温盒往床头柜上一放,瞪着他,狠声道:“你满意了?”
雷震宇轻轻放下汤勺,微微一笑,说:“满意。”
我又拿出手机,给罗岳成发了条信息。
信息上没说任何原因,只是告诉他,我没有办法继续之后的工作,他应该找一个比我更优秀、更专业的园林设计师来完成这项工程,我也会拜托兰夕把电脑归还给他。
之后,我还通过手机银行把他支付的酬劳全部退还了。
信息发过去没多久,罗岳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没接,因为我不想再由于我的原因,造成其他人的困扰。
很快,罗岳成用短信给我回复了四个字:我可以等。
我无奈笑了笑,顺手删除了这条短信。
如今,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什么早点摆脱雷震宇,什么与他划清界限,什么自己的梦想……一夕之间,皆成泡影!
☆、转身以后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满腔怨气,一直闭眼假寐着,根本当雷震宇不存在。
他却无视我的冷漠,片刻不离地守在我身边。每隔一段时间,他会传唤护士换点滴瓶和测量体温,偶尔还帮我掖被子。
每当这时,我总忍不住微微睁眼看他。
朦胧的视线里,他对我的每一个动作都细微专注,他的表情似乎显得很温柔,仿佛他不再是那个冷酷霸道的恶魔,而是另外一个人,是那个曾经无微不至为我擦拭伤口的天使……
蓦地,我的心里不受控制地一阵悸动……但很快,我又会再次紧紧合上眼假装睡着,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终于,打完点滴了,我也实在没有办法继续装睡了。而且我连续吊了三瓶水,身体的蓄水系统几乎要炸了。
果然是不作就不会死!
我憋得实在难受,动作迅速地翻身下床。
“去哪?”雷震宇冷声问道。
我一脸囧态,说:“洗手间!”
雷震宇眉头微微一挑,嘴角也似乎角隐隐地抽了一下,似是有点想笑的意思。
我对他的样子满腹怨气,反正遇上他,永远都没什么好事。
跟他回家的路上,我的情绪十分低落,一想到以后要二十四小时陪着他,我就觉得人生无望了,呆望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到了家里,我也是目光呆滞,一路尾随,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他扭头瞥我一眼,似是我表现出的状态不满。
我熟视无睹,继续跟着他进了书房,还搬了张皮质椅子,在他书桌边坐了下来,直愣愣地瞅着他。
他了了我一眼后,专心投入了工作。
几个小时过去了,雷震宇都没有起身,也没搭理我,自顾自地看了几封邮件,开了几场电话视频会议,我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守着他。
期间,琳达姐进来给雷震宇和我送了一次药。
他接过药丸时,我有点意外。
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有病在身,怎么会需要吃药?
难道……他那次被我害得从楼上摔下来,真的摔得很严重?
如果很严重,那他为什么这么快就能回公司上班,工作强度还如此之大?
对了,他昨夜还与我在资料室守了一夜,他都不会觉得难受吗?不需要休息吗?
我愣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他累不累关我什么事,我只要负责形影不离地陪着他就行了!
有了这样的认识后,我便开始更加变本加厉地跟着他,就连他起身在书房里走动,我也会一言不发地跟随,像是在跟他较劲一样。
他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
见他这样,我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感,谁让他自己说的让我二十四小时跟着他,能怪谁?!
晚饭后,雷震宇休息了一会儿便起身往浴室走。
这一次,我踌躇了。
他突然逼近我,言语显得有几分挑衅:“怎么不继续跟着了?”
我一下靠在了墙上,说:“谁、谁知道你进浴室是洗澡还是干嘛?!我怎么可能连这种事都跟着你!”
“原来,你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他很是不屑。
我不服气地说:“是又怎样!”
他冷哼一声,说:“你也不过如此……我看,还是给人事部打个电话比较干脆。”
说着,他将手插.入裤袋,像是要拿手机。
“你想做什么?”我立刻上前拉住他。
他扫了一眼我拉住他的手,冷冷道:“你说呢?”
我在他眼中看了轻蔑与冷酷。
狠狠地瞪着他,我的双手紧紧攒成了拳头,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我咬牙对他说:“好!你不就是想让我做到你满意吗!我懂!你等着!”
*
第一次,我穿上了雷震宇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