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不摸清他的根底,便由着他目中无人的走进了圈子。
“那玉佩可是千年暧玉,别以为可以一走了之!”
君墨安在吴桑跟前站定,睨向眉头紧拧的她,清淅的话语一字不差的落进了青衣人的耳里。
原来,他并不是她的同伙。
青衣人心下俱是一松,立在两人身周,冷眼看着圈内的事情发展。
吴桑自从下山以来数次同这些青衣人打交道,几乎每次都是依靠侥幸险险的逃脱。
今日,他们明显加了人手。
那披发的男子大摇大摆的走进圈子。显然,是并不知道这些青衣人的难缠。
她心知,今儿想要脱身必是一场硬战。
不想累及无辜,便抬眸望向男人,想要开口提醒。
披发的男人,多数都是癫狂的。可是,他的眼眸澈静如千年深潭,硬将那种癫狂清洗成了如仙的清逸。
她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加之刚刚撞到了他的那里,一张俏脸便有红色晕染直达耳际。
闻着她身上清馨的气息,看着她面上艳若桃李的飞红。君墨安心间微动,不觉的挑了眉,正要开口戏谑,她却垂了睫。
“在下绝非赖帐之人。还请公子去镇上等我。”
“不成!你若再跑了,本公子追不上怎么办。”
话落间,他的手便牢牢的将她细白如瓷的腕子锁在了自己的手中。
吴桑挣了下。他手如铜钳,根本就动不得。无奈,只得正色相告“刀剑无眼,公子还是不要添乱的好。”
“添乱?”
似被她直白的话伤了自尊,他俊眉拧起,握腕的手不紧没松,反而加大了力道。
吴桑痛的皱眉,心知自己刚刚的话有些伤人,便放柔了语气“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些青衣人本就冲在下而来,公子还是避一避的好。”。
“即然,冲你而来,要本公避什么?”
吴桑无力的叹气,实在不知如何同他沟通。但,心里清楚的意识到他是必不会离去的。
她只得步子稍移,过于瘦弱的身体略略的挡在他的身前冲青衣人道“你们要找的是我,不干这位公子的事!”
她背部挺直,眸光坚定,清润有力的声音掩下了她所有的无力与慌乱。
君墨安幽深的眸子停在她的头顶,随着她的这句话而有星光闪过。
他垂眸瞄了眼她因为紧张而过于紧绷的后颈,便冲着那些正在看戏的青衣人,勾唇笑道“诸位,这位小哥弄碎了本公子的玉佩。做事有先后,等在下与他将帐算清了,你们要杀要绑在下绝不插手,怎么样?”
他声调不高,慢条斯理,商量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青衣人被他气势所服,俱是一愣,刚要点头,领头的老者突然眸色一沉,冷声笑道“这位公子,若按先来后到,老朽去年便同她有了纠葛,您的玉佩还是等我们算完帐再说吧。”
话落,他身子向后微退,那些青衣人便也不再言语,直接动起手来。
不管君墨安是不是吴桑的同伙,即然动了手,这些青衣人便不能留下多余的活口,刺向君墨安的招势,招招致命。
- - - 题外话 - - -
做个努力讲好故事的作者,有人看咩,君君会是个很有爱的男主
☆、3.三蠢
吴桑以一敌多本就艰难,现在又要护着君墨安,几招下来,便现了颓势。
“你走。为玉丢命,不值!”
吴桑额上见汗,后力难续,低声相劝,现了女声而不自知。
君墨安却铁了心,握着她腕上的手不仅未松,人反而贴得紧了些。
吴桑见他如此,以为是被吓着了,心一横抬起空手便欲砍向自己被握的腕子。
君墨安显然不意她会如此,眸色突一暗,手腕一个收带便将她固定在了自己臂间。
“蠢!”
他俯在她的耳边吐气如麝。眼见着她为自己的气息红了耳,他唇边见笑的抬眸,再次望向青衣人时眸露精光,周身气冷。
抬手间,衣袂轻扬,墨发飘飞,如同惊鸿的谪仙只几个回合便打得那些青衣人如落花流水逃之夭夭。
少了青衣人,诺大的栖凤坡便只剩了吴桑与君墨安两人,笼着初升的晨曦说不出的空寂。
君墨安单腿支起的坐在大石上,墨发挽起,五官俊美,顶着晨光,不似凡人。
他白璧的大手摩索着断为两截的玉佩,眸光微敛的睨向眼面前人。
身高不足六尺,衣衫破败蛛网粘结,发丝微散粘了尘灰,面上红晕未裉,周身狼狈却仍是背直如线。
“本公子看起来,真的那么像累赘?”
他的声音淡淡的,不恼竟似带了浅笑。
吴桑闻言面色一窘,纂着衣袖的手绞的指端发白,一双如水清眸扫过那握玉的手,略顿。
这是一只极其好看的手,骨节匀称,手梢修长,简单的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的韵致。
若不是亲眼所见,吴桑怎么也想不到正是这样一双精致如玉的手不着兵刃的退了那些鬼难缠的青衣人。
“不是!”
她低声嘟嚷着,似听到轻笑声,抬头便对上了他的眼瞳。
那眼像千年深潭,光亮清澈,却眸底幽深,暗藏漩涡,引人沉沦。
不知看了多久,直到他的眼睫轻闪,她才回过神来,略窘的垂了睫,内心纠结一番,才鼓起勇气开了口。
“恩公。”
君墨安恍若未闻,摆弄着手里的断玉,一双黑如墨石的眼直晃的打量着她,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