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重重的一痛,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一下就不能呼吸了,在我眼里他就像恶魔般可怕,无所不能,无坚不摧,残忍冷酷到无人能敌,原来他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强大,他也只不过是个人,是个会痛会伤心的人而已。
“………………”我呆呆的望着他,一句话也安慰不了,他恨死我了,我的话只能让他更恼怒而已。
他轻晃着身子,稳定了片刻,就往外走。
“我要跟着去,我要亲自去救纳兰雨,他是你的好兄弟,你们又是一丘之貉,我才不相信你!”我才不相信他,他们两个是死党,好的像一个人,他会真的那么听我的话说放人就放人?
“随你的便!”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长袖一挥迈步就走了。
我赶紧从床榻上爬起来,身子也是止不住的打晃,由于失血太多,所以面色苍白,身子虚软的厉害,好在这几天补养的好,倒是比尹竟天好了一些。
我整理好衣服,身子晃悠着就跟在他的身后,他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可是我有求于人,也不敢说什么,总之为了纳兰雨也豁出去了。
他去御书房,我也跟着,他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对着外面道“来人!传朕的旨意,宣夏侯俊马上来见朕!”
“是!”手下的侍从立刻下去执行了。
“你满意了?还不快滚!以后朕不想看到你!”
“我不!我不走!我一定要亲眼见到她才行!”
尹竟天也没有理我,径直的坐到座位上喝茶去了,他的脸很苍白,本来就欺霜赛雪,冰雕玉刻一般,此时显得更加的清冷,连眉毛的锋利的如开了刃的利剑,冷得让人心慌,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样。
“皇上,喝点参汤吧,吊吊精神,不然您会支撑不住的。”旁边的首领太监,将一个精致的玉碗呈到了他的面前。
“总管有心了!”他伸手接了过来,是该用点了,几天没有进食,已经体力不支了。
我低着头也没有看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许我们两个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即便是安慰的话我也说不出口,因为那个最需要安慰的人是我,最委屈的人也是我,在说什么也晚了,我的宝宝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我不由得落下泪来,不知道该怎样来接受这现实的残酷,尹竟天有句话说的对,即使我起了那个心思,我就该死,即便我没做,那也是未遂。虽然宝宝不是因为我才没的,但是我也逃不了干系,是老天爷惩罚我也不一定。
尹竟天简单的用了一点,就把汤碗放下了,看样子他也是强打精神,正在这时那个首领太监又回来了,手里又拖着一个汤碗,随着他的到来,浓重的药气扑面而来,让人止不住心头一悸。
谁生病了?他生病了吗?怎么没人知道?正在这时就听到那个首领太监花公公道:“主子该用药了,已经两天没用了,您这次发怒伤口依然崩裂了,再这样下去很难愈合,还是用一点的好,圣体安康更为重要。”
“搁哪儿吧!”尹竟天微微地低眉,眸复杂在的如波涛汹涌,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变化,实在让人看不懂。
“你受伤了?”我怯怯的看着他,不敢上前一步,我知道他恨我,或许连我的安慰都不屑,但是我还是止不住的问了,他伤在哪里了?怎么完全看不见?他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死不了!”淡漠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一碗药汁一饮而尽,一滴都不剩,仿佛一点都不觉得苦一样。
“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一下好不好?”
“不必了!”他默然的划清界限,冷淡疏离,竟连一丝眸光都不给我,我彻彻底底成了他厌弃的人。
我呆呆的也没说话了,孩子没有了,我们之间也没话好说,即便是关心他,我一个宫女身份也不够,还是算了吧!
正在尴尬的时候,殿外有人来汇报了。
“启禀皇上………………那个那个…………小侯爷现在很忙…………实在脱不开身,等他忙完了过来。”回话的侍卫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得说不出话来。
脱不开身?!我瞪大了双眼,隐隐地感觉到了不安,皇上召见他,他会脱不开身,那他在干什么?
“下去吧!”
“是!”侍卫说完就下去了。
“你也听到了,脱不开身,忙完回过来的,先回去吧。”他说完把杯碗扣上,这就送客了,那我哪里能依!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脱不开身!我现在就过去!我不管他是你什么兄弟,你现在不给我解决了,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我瞪大了双眼看着他,这招好用,就百用不厌!
“朕现在就不想见你!你最好马上消失!”尹竟天烦躁的拂了拂袖子,连看我一眼也不愿意。
“那好!我死你也不用救我了!不必麻烦太医了!”我说完就往外走,才不理会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摆驾下侯府!”他赌气的拂袖而起,如一庭玉树拔地而起一般,周身上下难掩飒飒威风,尽管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没什么力气,但那浑身上下的王者之气,无人睥睨。
我步履不稳的跟着他,一步都不想落下,因为我感觉到了不安和恐惧,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尤其是在那个如虎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