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原小诗绝望了,得知杜沅并不爱她的事实,她接受不了,也不愿意接受。便衣们就快爬上来了。
原小诗眼中似乎冒着火,她疯狂地说:“我知道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明明爱我,却说不爱。我们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我们一起殉情吧。”
她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刀,直接扑了过去。
杜沅有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能撂倒三两个男人。原小诗也有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才敢一个人做这么多事还成功了。所以,二人直接缠斗到了一起。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杜沅再镇定,对于和一个疯狂的、玩儿命的人打斗,心里也是有点儿怯。她只是凭借一股气撑着,凭借她因为对方伤害她亲近的人而生的愤怒,凭借对自己和季岩未来的憧憬,凭借自己的孤勇在撑着。
原小诗几乎是用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法在和杜沅斗。
当便衣们进入房间制服原小诗时,杜沅的手臂已经被原小诗划了两道,血汨汨而出。
心神放松下来的杜沅脚一软,直接扶住打斗过程中被踢翻的椅子坐在了地上。
原小诗双目充血地看着杜沅,狠命挣扎着被俩便衣带出去了。她疯狂地喊叫着什么,杜沅已经听不见了,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眼前有些发黑。
这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季岩的。她接起,在他问她做什么时,直言道:“我还在忙着呢,是工作室的事情。明天,我明天肯定能去看你。”
反正她今天这副鬼样子,是不想见季岩的。
负伤,还惊魂未定,外衣伤口渗出血,啥都露馅儿了。
这厢,留下来的一个便衣直接把杜沅送去季岩所在的医院,缝了十几针。因为她在打斗过程中撞到了头,所以又做了个脑部ct,人家说她又轻微脑震荡,她也觉得胸口闷,头晕,还直犯恶心,便听从医生的建议开了个病房住院观察。
这完全脱离了原计划。她原本是想去别的医院处理的,但她的血流得太快,便衣直接把她送到了最近的医院。也就是季岩所住的医院。
由于是和季岩同一层楼,杜沅总觉得大事不妙。如果她要去看季岩,也容易露馅儿,她大脑飞速地转动着,想着要怎么和许多人串通瞒过季岩去,刚有一个章程,就拿起手机给季岩打电话。
电话一通,她就用抱歉的声音道:“岩岩,对不起啊,我临时有工作,又有新的行程,明天也不能来看你。你知道的,就是之前我和你说过的……”
她说着,感觉背脊骨凉凉的,回头一看,只见门口处,重伤病号季岩在俩保镖的搀扶下,眼神儿凉凉地看着自己。
杜沅心徐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对着季岩挥了挥手机,讪笑道:“好巧,我们的行程居然赶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