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把季岩所有的电影都看了一遍,对季岩非常崇拜,但他毕竟还是一个男人,不像是女粉丝那样各种求嫁,他只是作品粉,希望看到季岩的新作品才一直关注他,相反地,他对季岩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然而万年潜水的他在今天还是被这平地一声惊雷炸了出来。
在看到季岩旁边那个衬衫搭飘逸的薄纱长裙的杜沅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瞬间就被什么击中了,在众人说杜沅不配和季岩演激情戏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就为她说起话来,并手动搜索杜沅的名字,准备关注她的微博,然而……
杜沅并没有微博公众号?
她的团队怎么这么不走心?
枫桥皱起了两道英挺的眉,俊秀的面容上有一丝震惊一丝疑惑,还有一丝心疼。刚出道就要被黑,不仅仅是岩粉,还有韦珊的粉丝芦苇们。
他又点开了网友传出的发布会的视频。
马文斌也和网友们一样露出了懵逼脸:“今天绝对是岩粉们心碎的一天,不过,贡献出这么多第一次,是自愿的还是导演威逼?”
季岩淡定而沉着地说:“这部戏一开始,导演的定位是商业戏,剧情节奏都很快,是能让观众有爽点的戏,但不会太有深度。但在电影开拍了一段时间后,每一个人都把自己在剧中的角色演活了,我们认为这不应该仅仅是一场商业电影,它还可以多讲一点有深度的东西,我也认为原剧中的吻戏和激情戏是很有必要的,能推动情节发展的,就和导演说,演吧。”
马文斌点了点头,又夸赞了一番季岩和导演认真敬业的精神,又问:“那之前大家都知道,你从来不拍吻戏和激情戏,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吗?”
杜沅在旁边听着马文斌的问话,心里一跳,想起她和季岩刚成为邻居不久的情形来。
当时杜沅还是一枚不到一米五的小萝莉,而季岩已经是二十岁的俊秀青年。她是走读生,晚自习回家洗漱过后,在窗边儿推开窗子看漫天繁星,当时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吟起杜牧的《秋夕》来:“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这首诗因为意境美,杜沅特别喜欢。她刚背不久,所以记得很清楚。
她摇头晃脑地刚念完,就听到了旁边离她卧房窗子不远处的那扇窗子出传来一声悦耳的笑声,转头看去,只见季岩也站在窗前,晕黄的灯光笼在他身上,却仍不减他的气质清华。
他笑意融融地看着她:“还没睡?你明天要去上学吧?”
杜沅俏皮地笑了笑,说:“如此良夜,群星璀璨,去睡觉多辜负这些星星啊。星星这么美,就是为了让人吟诵的。”
然后季岩说杜沅人小鬼大,小小年纪倒是挺会玩弄风雅。那时候的情景,放到现在大多数人都会来一句“能说人话不?”,又或者很多人多会看不惯,说酸得很,故作文艺啥啥的。
但那时候景色美,人美,心境也美,杜沅觉得很有趣。因为天儿黑得晚,八/九点都还早,家人都还没睡,她阿婆和阿公也正拿着蒲扇一边儿扇着蚊子一边儿和左邻右舍坐在外边儿聊天,她就蹭蹭地跑到隔壁秦阿婆家,在季岩的门外问他:“突然好想和哥哥聊天呢,我可以进来吗?”
季岩给她开门,虽然穿的是白色背心和宽松的大短裤,但她总觉得他哪儿哪儿都好看。她在季岩房里坐下,季岩就把他家所有的糖都拿了出来,让杜沅自己挑着吃。
杜沅就和他有一句每一句地聊天,没多久就开始斗诗,每人一句,看谁记得的和星星有关的诗句多。
一直到后面两个人把自己知道的诗词都说尽了,便又聊起天来。
杜沅趴在桌子边儿上,撑着下巴看季岩,一双明亮的眼中映满了古色古香的灯笼发出的暖黄/色的光,眼底还有季岩的倒影。
她唇角弯起,一双桃花眼一笑便笑出了风韵:“哥哥,我之前就觉得你好眼熟的,后来看电影频道的《风筝》,仔细认了半天才知道男主角是哥哥。哥哥,电视里边儿拍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之间的吻戏,是真的吗?”
季岩当时觉得这姑娘看着挺小,懂得还挺多的,也乖巧,心里只觉得她可爱,是以对她倒不像是对成人那般冷漠寡言。
她认真地问,他便认真地答:“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杜沅垂着头想了想,说:“那,哥哥和别人拍过这种很亲近的戏吗?”
“还没有。”
“那以后会拍吗?”
“说不定,也许会,也许不会,要看剧本的。”
当时杜沅低低地“哦”了一声,想到季岩可能要亲别人,还要被全国人民都看到,她心里很失落。旋即,没过多久她脸上便又挂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来:“那哥哥以前有和别人亲过吗?”
季岩一囧,伸手拍了拍杜沅的后脑勺,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红,没好气道:“人小鬼大。”
杜沅吐了吐舌头,眨巴着眼看着季岩:“可是我好想知道诶。从小到大我学习可认真了,只要一有疑难问题就必定要刨根究底,没有个结果我就整天都睡不好,哥哥,我们明天要小组测验呢,你忍心看我明天精力不济然后考砸跌下第一的神坛吗?”
季岩看着她,明知道她在瞎掰扯,心却软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