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沈洋二婚那日,韩野搂着我的腰对我说,曾黎,婚姻欠你一个男朋友。
可现实就是这样,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的嫁给爱情,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凑合而将就着维持婚姻。
对我而言,若不是沈洋决心离开我,我是能够接受这一段或许在别人看来根本就没有爱情的婚姻。
姚远的话真的让我很吃惊,我跟他算上很多年前的偶然相识,也不过见了五次面,应该谈不上有多喜欢,更谈不上有所谓的爱情。
我低头喝汤,姚远讪讪的缩回手,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唐突了。”
我抓起座椅上的包包起身:“那个,洗手间在哪儿,我去一下。”
姚远给我指了指方向,我去了洗手间,心口扑通扑通的,镜中的我有些憔悴,脸上一片红晕,我用冷水洗了把脸,再抬头睁眼时,看见身后站了个男人。
我揉了揉眼睛,身子已经被韩野搂住了:“我听张路说你在医院,这里是医院吗?”
我惊恐的看着他:“这里是女厕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野捏了下我的鼻子:“我要是不来,你的名字都快出现在姚医生家的户口本上了。”
我涨红了脸:“你无耻,竟然偷听人家讲话。”
这么算来,他应该差不多是我们前脚一到,他后脚就跟来了。
韩野的表情有些怨念:“我认识你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知道你这个女人除了生气沉默之外,还会放声大笑。看来这个姚医生不仅会接生,还很会逗人开心。”
原来是吃醋了,我指了指厕所门:“有什么话出去再说成吗?这里是女厕所,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韩野那表情傲娇的看着我:“你都是孩子她妈了,怕什么影响不好?”
我还没来得及顶嘴,女厕一共有四个坑位,其中一间有冲水的声音,随后从里面走出一个丰满的女人,她很淡定的对我们说:“麻烦让一让,我洗个手。”
我想挣脱韩野那只燥热的手,但他搂着我挪了两步,那女人边洗手边回头看我们:“你们继续,我洗完手就出去,里面没人,你们随意。”
但我注意到她用洗手液洗了三次手,关水龙头的时候可能觉得水龙头有点脏,又打开洗了一遍,这样反复了好几次后,我伸手:“我来帮你关水龙头。”
我本是好意,她不但不感激,反而甩甩手嘲笑着说:“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我给你们挪地方?”
我尴尬的解释:“这个你误会了,他只是...”
女人摆摆手:“不用解释,我是过来人,我懂。你们继续,我出去会帮你们挂个厕所维修的牌子,你们出来时记得取下来,以免影响别人使用。”
我真是百口莫辩,女人打开厕所门走了两步又回头:“麻烦你们动作稍微快一点,前戏别太磨蹭。”
我不由的感慨,这女人怨念很深啊。
等厕所门啪的一下关了后,韩野贼笑:“那我们速战速决吧。”
我用手挡着韩野:“你不想出洋相的话就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韩野凑我耳边:“喊什么?快一点吗?”
我忍着一肚子不满问:“请问你是有多饥渴?你堂堂湘泽实业的大少爷,韩家的独苗,财大气粗实力雄厚,长得也不寒碜,至于整天跟在一个已婚妇女的身后死乞白赖的的过活吗?”
韩野纠正我:“是离异,不是已婚,你前夫已经娶了别的女人。”
我一拳头丢在韩野胸口:“在人家的伤口撒盐真的很好玩吗?如果你很喜欢闻厕所里的臭味,那你继续,我就不奉陪了,我口味没你那么重。”
在韩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前,我已经夺门而出,姚远见我出来了,起了身,我没跟他打招呼,直奔大门而去。
姚远在后面喊我:“曾黎。”
我头也没回就走了,从店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夕阳西下,地面的温度依然很高,热浪扑面而来,出门走了几步路,身上就已经是汗水涔涔。
姚远很快就追了出来,见我气呼呼的样子,递过我的手机。
我停住,诧异的问:“我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姚远神色温和:“你把手机落在洗手间,韩野让我转交给你的,让我跟你说一声抱歉,他没想到那番话会刺痛到你。”
他们两个撞到一起去了,我从生气很快转为无所适从,姚远安慰我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他也是希望你能尽快的从上一段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人生苦短,不值得花费太多的时间为了一个错误的人而劳神劳力,可能他的方式有些过激,但他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我盯着姚远:“你就一点都不诧异韩野为什么会出现你的小店里吗?”
姚远嘴角一扬:“鲜花盛开,蝴蝶自来,何况你这么美的一朵鲜花,招蜂引蝶这种事情并不奇怪,你无须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时时刻刻问一问自己,哪个人让你相处起来更舒服,哪件事情让你做起来不费劲,哪条路走起来不那么坎坷劳累,人生不能总是走捷径,会错过很多风景,但有些捷径是为了略过那些粗糙的景致,直奔美景而去。”
没想到他话多起来这么有深意,我轻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