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想进去。韩野拉住我的手:“那天下午,你跟张路去了机场。”
我心砰砰跳,在心里叹口气,回头来看他:“是路路告诉你的?”
韩野摇头:“张路替你隐瞒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告诉我,黎宝,我并不生气你去机场见他,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撒谎了,你天生就不是撒谎的料,以后他要是再单独见你。你要先告诉我,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怕你应付不了。”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破口问道:“你是怕他用我们的事情来威胁你,或者威胁我?”
韩野皱了皱眉:“威胁?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着什么?”
我昂头:“韩叔,你有一个儿子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韩野握着我的手突然抖了抖,我们之间就这样在病房门口对峙了许久,喻超凡打开病房门,尴尬的咳嗽两声:“曾黎,路路说想让你进去一下,她想和你说件事。”
我把手从韩野的手中挣脱了出来。走进去时,张路责备我:“你是不是傻啊,两个人的事情要在家关起门来好好说,你选这么个时候这么个地点,就算你生气了,韩大叔也不好哄你,再说了,这件事情急不得,得讲究方式方法。”
我摸着张路的额头:“你没发烧啊,怎么突然帮着他说起话来了,我记得那天你冲回家的时候还说要找韩叔算账呢?”
张路将我放在她额前的手拿了下来。稍稍坐起:“那也是在家里才能吵才能闹,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情心平气和的说,你现在这样破口而出,韩大叔没做好准备,反而适得其反。”
没想到张路会对我说教,我想出门劝慰韩野两句,确实是我鲁莽了,但我走出去时,喻超凡在门口:“他刚走,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就算是我太过冲动。但这件事情也是他不磊落,我心里有些赌气,加上晚上和傅少川约好了去湘江边和陈晓毓见面,正好在病房呆到晚上再走。
韩野竟然没给我打一个电话,我离开医院的时候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还不接。
这家伙还挺有脾气,我心里哼哼两声。
傅少川坐在车上等我,对他下午突然抓了我的手,我还心有余悸,坐在后座还有些忐忑。
我们没有多说半句,车子开到杜甫江阁,傅少川在车里等我,怕陈晓毓一见到他就跑,所以他先让我去跟陈晓毓谈判。
但我从晚上十一点等到凌晨一点,我连陈晓毓的影子都没见着。
打陈晓毓的电话,无人接听。
傅少川很有耐心的等着,见我颓然上了车,还笑着安慰我:“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讲究缘分的,今天很晚了,你回去早点休息,路路这两天就能出院,麻烦你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给我打电话。”
我忍不住提醒他:“路路现在是喻超凡的女朋友,虽然她腹中的孩子可能是你的,但你不能因为孩子就绑架她对爱情的追求,所以恕我直言,除非路路需要你,否则我不会找你的。”
傅少川很肯定的跟我说:“路路腹中的孩子是我的,关于我和路路的事情,很抱歉,我答应过她绝口不提。”
我撩了一下头发:“没关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我会联系陈晓毓。路路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安心忙你的事情吧。”
傅少川点了点头,我下车后,他把车窗摇了下来:“韩野是个好男人,多听他的,少听风言风语,两个人相处,信任最重要。”
最后一句反复在我脑海中回荡,我出了电梯,空气里弥漫着鸡汤的味道。
我掏出钥匙来开门,韩野刚好把鸡汤端上桌:“黎宝。你回来的正好,我熬了一晚上的鸡汤,刚给张路送去一保温瓶,你快来尝尝。”
这个该死的韩野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我洗了手上桌,他笑嘻嘻的问:“黎宝,怎么样,味道好不好?”
我吧唧一下嘴:“这鸡不是从农贸市场买来的吧?放生姜了吗?貌似有点不新鲜,味道一般般的,喝不下去,我去洗澡,明天接路路出院。”
我起了身,韩野突然伸手将我抱住:“好了,不闹了,这鸡是从农贸市场挑来的,绝对新鲜,放了生姜和补药,味道肯定好喝,只是心情不好的人胃口可能会不佳,不如让男朋友来帮你调调口味?”
我嘟着嘴:“怎么调?你这鸡汤根本没法喝,那么补的汤大晚上喝下去,明天一早醒来就得胖三斤。”
我话音刚落,韩野的脸突然凑了过来,毫无预兆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身子僵硬的站在他面前,任由他搂着我亲吻我,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他撬开我的牙关,那种感觉难以言喻,我从未有过。
跟沈洋结婚五年,我们亲过嘴,但都是蜻蜓点水。
像今天这么炽热而又迅猛的亲吻,还是头一次。
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双手颤抖不知道该放哪儿好。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花篮上市场,穿过大街走进小巷卖花卖花声声唱。”
是我的手机铃声,妹儿用能打电话的手机给我打来的,应该是大半夜做梦醒了,她有单独睡的习惯,从两岁开始她就有自己的独立房间。
“怎么,意犹未尽,舍不得接电话啊?”
韩野捏了捏我的脸蛋,我红着脸走到阳台上,吹了吹冷风才稍稍平复我内心的悸动,果真是妹儿做梦醒了,跟我简单说了几句就吵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