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宝石耳环,坠珠拖曳的很长,蓝的特别纯粹特别深邃,像是一滴蓝色的眼泪,又如纯净浩瀚的夜空,她拿起一只出来,入手冰凉,很沉。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苏晴空把蓝宝石耳环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推了过去。
“就是个小物件,贵不贵重,看人心态,你把它纯粹当作耳环,它就不贵重!”粟岸年这句话是看着江萧白说的。
“可是……”苏晴空还想拒绝。
“收下吧!粟先生拿这东西只能作收藏,你还能戴在耳朵上,也算物尽其用!”江萧白劝道。
把盒子重新打开,拎起一只耳环在她耳垂上比了比,泪珠状的宝石快要垂到肩膀了。
“戴上吧,和你今晚的礼服很相配!”
苏晴空偷偷瞪了他一眼,怎么能随便拿人家东西呢?
哪怕粟岸年是罗开焌的师父,但跟她不熟啊,跳个开场舞已经够惊悚了,现在还要送宝石耳环?
“萧白说的很有道理,我先出去了!”粟岸年呵呵笑了一下,和助理出去了。
江萧白若有所思的盯着粟岸年离去的背影,眉峰拢了一下。
江先生,江总,还有在美国上学时的小江,这是粟岸年对他的第四个称呼,去掉了姓,直接叫萧白!
苏晴空眼里只有项链,根本没听到这句‘萧白’。
门一关上,她就责备开了,“你为什么要让我收啊?这太贵重了,这么大个儿的宝石,还是这种颜色的,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无功不受禄啊!”
江萧白拿着耳坠在掌心掂了掂,沉吟着说道:“你不觉得这对耳环有点眼熟吗?”
“啊?眼熟?是眼热吧?这种东西我以前怎么可能见过?谁戴这么大的两颗宝石在耳朵上晃啊?不想要耳朵还是不想命了?”
江萧白笑笑,“再想想!”
苏晴空狐疑的盯着他,目光在他和耳环上来回移动,那一抹纯粹的蓝,折射到她眼里,露出奇异般的色彩。
忽然,苏晴空脑中似有亮光一闪,猛的瞪大了眼睛,“那串项链?”
江萧白笑了。
苏晴空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脑袋,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长这么大,接触到的珠宝最特别的就属那串‘有凤来仪’的项链了,不论是材质还是工艺,都是当世少有,那幽幽的蓝,直到现在她还记得。
而她手上的这对宝石耳环和那项链很明显是一套。
但是又不对了,那串项链是舅妈的,耳环怎么会在粟岸年的手上?
到底是巧合还是……
江萧白什么也没说,他心里也很疑惑,有个大胆的猜测,却无实据,只能徐徐图之。
“戴上吧,真的很美!”
苏晴空短暂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拿起耳环走到洗手间,对着墙上的镜子穿上了耳朵。
雪的肤,黑的裙,蓝的耳环,让她整个人多了种神秘的气质,撩人心弦。
“怎么样?”苏晴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江萧白。
“叹为观止!”
苏晴空摸了一下脖子里的钻石项链,心想如果把这串钻头项链,换成‘有凤来仪’,又该是怎样惊心动魄的美!
女人看女人,永远是挑剔着看的。
苏晴空回到宴会厅时,男人们只觉她变的更漂亮了,具体表现却又说不出来。
可是女人们不约而同的,几乎在她走进来的一刹那间,就注意到了她耳朵上的耳环,神秘的蓝把她衬托的优雅而高贵。
人果然还是靠衣妆的!
“你爱上的那个女孩是晴空!”
远离人群的位置,粟岸年跟罗开焌站在一起。
罗开焌心里猛的一紧,原来紧盯着苏晴空的双眼,不受控制的眨了两下。
师父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不是在询问他,而是在陈述一项事实。
罗开焌觉得自己那羞于人口的秘密被人当场挖了出来,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你目光里的占有欲瞒不了所有人,你越是克制自己,只会让你暴露的更加狼狈!”粟岸年叹道,“放弃吧!”
“为什么?”
“不合适!你爱她,还爱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又是为了什么?你在怕什么?你心里的怕就是你必须放弃的原因!”
罗开焌紧了紧眉峰,用力握住了酒杯,像是要捏碎。
“我没有怕!”他努力争辩。
“你和晴空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还会害了她!趁着她还不知道,赶紧远离她!”
“我答应过姑姑要照顾她一辈子!”罗开焌奋力挣扎。
“你姑姑?罗书珺?”粟岸年镜片上的光芒闪了一下,“她要是知道你对苏晴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会更加严厉的阻止你!”
“师父觉得我的心思很龌龊吗?你不是还说过,为了一份飘渺的爱,能孤注一掷,搭上所有,只要不悔,就足以一试吗?你的人生缺了一块,我不想也向您那样,永远没有弥补的机会!”
“你说什么?”粟岸年镜片下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姑姑她根本就不是爷爷的亲生!小时候,姑姑的名声并不好听,有人说她是爷爷多外面抱养回来的,也有说……”罗开焌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他记得那时候,母亲跟姑姑吵,跟父亲吵,也在背后恶毒的咒骂已经死去的爷爷。
他隐约记得,母亲说姑姑是爷爷从外面抱养回来的,也有一种说法是,姑姑是爷爷养在外面的私生女,后来被接回了罗家,尤其是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