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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周晚晚已经能自己去秋千上晒太阳了,每天来看她的芽儿和叶儿也让她哄回去了,这俩孩子一直觉得她丢了是她们的责任,自责得不行,看见她苍白的脸就眼泪汪汪,让周晚晚特别不忍心。
沈爷爷和郭老先生在,响铃姐他们也不敢多待,每天都是过来看一眼就走,家里很快恢复了昔日的宁静。
小汪的脚也在周晚晚的治疗下可以走路了。不过它还是觉得自己是病人,没有别人的时候,它能绕着周晚晚转圈撒娇要零食吃,有了别人,它路都不肯走,一定要让人把它抱到秋千上去才甘心。
周晚晚也不拆穿它,人家小汪立功了呢,有资格享受点特殊照顾。
周阳几个这两天却是度日如年,妹妹找回来了,可是危机并没有解除。不找到下手的那个人。妹妹随时都会有危险,这个可能性让他们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囡囡跟我回去!啥时候事情弄明白了,你们再去接回来!”沈爷爷终于找到机会把周晚晚名正言顺地带走了,赶紧吩咐小张收拾东西。
周阳几个当然不愿意。妹妹失而复得,他们现在心里正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时候,怎么可能放心把她交给别人。
“不带走我也不在这儿待着了!我的黄芪该松土灌水了,我可不放心交给那群小兔崽子们!”郭老先生也收拾药箱准备走人了。
周阳几个没有办法了。现在,除了郭老先生。他们不放心把妹妹的身体交给任何人。最后只能让沈爷爷把周晚晚带去干休所。
几个人商量了半天,决定四个人都送妹妹去干休所,安顿好她再说。
反正现在调查已经陷入了僵局,他们留在这也没有任何进展,又谁都不放心妹妹,那就一起去好了,说不定换个环境,还能有什么新想法呢。
郭克俭被水利工程队的人带回去了。沈国栋特别交代,让他们帮他严密监视,他有任何风吹草动。接触任何外人都要给他通风报信。
说这些的时候,郭克俭就在旁边听着,还能笑得云淡风轻,“沈国栋,你有这个精力好好查查你身边的人吧!别怪我没告诉你,总盯着我就是在浪费时间。”
老子就是看你不像好人!沈国栋懒得跟这个一肚子心眼子的家伙绕弯子,就是监视你了!咋地?!
郭老先生一听这四个小子又要一起去,赶紧给他们立规矩,不许养鸟,不许动他的药。不许偷他的秘制山楂丸当糖吃,更不许办烧烤大会!
上次他们办烧烤大会,把大伙都带着疯起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拿了他的药臼子捣大蒜。不洗就给送了回来,让他觉得以后捣什么药都有一股大蒜味儿!
那个药臼子可是他好容易在破四旧时抢救下来的好东西啊!让这几个淘小子就这么给糟蹋了!
小汪一听要“出门,坐车”,也不装病了,叼起它装零食的军用挎包就跑到车上先占个位置不肯下来了。
周阳他们四个都跟着沈爷爷走,这边一些后续的事就只能交给小张叔叔来处理了。
沈国栋把赵小三儿找来。让他协助小张叔叔给雇的人发工资,还有一些赔偿、评估的事也交给了他。
小张叔叔拿着沈国栋给的钥匙去柜子里拿钱,然后抖着手捧着钱匣子去找沈爷爷,“首长,这,这孩子这些年都干了些啥呀?!您是不是得管管?”
沈爷爷看看小张叔叔捧着的那个硕大的钱匣子,笑着拿起来颠了几下,然后把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十多捆十元面值的纸币拿出来,在底下敲了几下,又摸索了一番,啪一下抠掉一块隔板,露出里面的暗格。
暗格里,整整齐齐地固定着五根明晃晃金灿灿的金条。
小张叔叔目瞪口呆。沈爷爷哈哈大笑。
“这几个小子把家底儿都交给你啦!”沈爷爷又笑着把暗格装回去,钱也码好。
“孩子们攒点儿钱不容易,别动他们的了,从我账上出吧。”沈爷爷笑得非常畅快,“这几个小子,有点能耐!”
“首长,咱们真的不问问?这金条,这金条可是招大祸的东西!肯定是国栋出去串联那会儿整回来的!那年他回来我就看着他变了不少,对赚钱比以前还热心,看着是老实了,也不随便往外跑了,更不怎么招灾惹祸了,可是他一出手比以前还狠,这小子出去一趟到底干了啥呀!?”
作为全家最靠谱最守规矩最有危机意识的一个人,小张叔叔觉得他每天有操不完的心。
“我看挺好!总比他轮着砖头出去得谁拍谁强!”想起家里那个到现在还得谁咬谁的“女中豪杰”,沈爷爷叹气,“孩子大了,只要不伤天害理,就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沈爷爷还没说完,沈国栋就冲了进来,一把抢过小张叔叔怀里的钱匣子,警惕地看着沈爷爷,“你拿我们家钱匣子干什么?”
沈爷爷气笑了,“看看你们有多少家底儿,咋地,怕看?”
沈国栋从兜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交给小张叔叔,“让您拿这个,就放在柜子最显眼的地方,您把钱匣子搬这儿来干什么?”
说完就抱着他的宝贝钱匣子就跑了。
小张叔叔和沈爷爷相视大笑。
院子里的气氛却不太好。赵小三儿被沈国栋委以重任,而且还是给他最佩服的解放军叔叔做重要助手,这在平时他得高兴疯了。
可是囡囡要被带走了。这一走,可能很长时间都不回来了。
赵小三儿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