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牛婶捂着肚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烂泥一样摊在大憨怀里。
男孩像没看见憨牛婶的狼狈样子一样,拿脚尖轻轻踢了踢她,“还打不打了?”看她没反应,又稍稍加重力道踢了两脚,“打不打了?”丝毫不理大憨急切地重复着“不打了不打了!你走吧!我们不打了!”
“让她说!”男孩执意要让瘫倒的憨牛婶回答他,憨牛婶没办法,只能费力地摇了摇手,看男孩眼睛一瞪,又赶紧摇了摇头。
“操!”男孩皱着眉头转身离开,当周围吃惊又有些畏惧的人群不存在一样,走出去一段,又转身回来,憨牛婶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正慢慢起身,看男孩又走了回来,腿一软,吓得又坐在了地上。
男孩走回来捡起扔在地上的一只衣袖,冲吓得有些哆嗦的憨牛婶一家三口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操!就这么个小胆儿还想找老子拼命?”
直到男孩慢慢走远,沉默的人群才开始骚动起来。
“这哪来的孩子?”
“这小子下手可真狠呐!”
“就是!这是冲着要人命去的呀!”
……
人群马上爆发出一堆对这个男孩的议论。
憨牛婶被两个儿子和几个相熟的邻居七手八脚地搀扶起来,慢慢喘着气,一步一步试探着走了几步,感觉内脏没什么大问题,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