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看得更心疼。真有点后悔把小汪教得这么好。当年生周十一的时候,她着实好好训练了小汪一阵子。就是怕小孩子手上没轻没重弄疼了它,它一着急再咬了周十一。
可是周十一从小跟小汪玩儿的好,两人闯祸一起挨罚,零食一起吃。从来没打过架,更别说弄伤彼此了。
她把小汪教好了,却便宜了沈国慧!
如果要是平时。按小汪的脾气,沈国慧敢带着人来吵吵嚷嚷。它不会咬小孩,肯定是早就给沈国慧一口了,可是今天怕吓到小孩子,小汪连叫都不肯大声叫。
周晚晚气极,冲过去对还坐在地上的沈国慧就踢了两脚,又抓住她的衣领给了她两巴掌,才一把把她推到地上。
她刚才推沈国慧的时候手上带了强力-zui-剂,她且得在地上躺两分钟呢。
睿睿正哭得起劲儿,一看周晚晚一言不发先气势汹汹地去打他小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他小姑自从被推到就一动不动地摔在地上,现在被打了都没动静,哇一声又大哭起来。
“你把我小姑踢死了!啊!你把我小姑踢死了!”
小马阿姨也吓坏了,抱着也跟着哥哥哭起来的芸芸不知如何是好。
她从周晚晚两岁起看着她长大,这孩子从来都是乖巧懂事,连大声跟人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没想到发起脾气来这么狠,竟然上手就打!
“囡囡,国慧这……”可别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怎么跟首长交代呀!
周晚晚又返回去给了沈国栋一个响亮的耳光,这回她马上就能动了,几秒钟以后嗷一声就跳了起来,冲着周晚晚就扑了过去,“周晚晚!你这个臭不小脸的!你敢打我!”
她刚才是全身麻痹起不来,意识可是清醒着呢。
沈国慧刚往前跨了两步,小汪无声无息地跃起,一下就把她扑到在地,张开满是尖利獠牙的大嘴就冲着她脖子咬去。
只是小汪自己,它为了不吓着孩子,疼一点也是能忍受的,可是涉及到周晚晚,它心里就没什么小孩子不小孩子的概念了,连沈国栋它都敢咬,别说一个陌生人沈国慧了。
“小汪!”周晚晚赶紧叫住小汪,她要是不赶紧出声,小汪是真的会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咬死沈国慧的。
小汪的獠牙堪堪停在沈国慧脖子边上,钢针一样的眼睛死死把她钉在地上,没咬她,却也不放开她,就那样死死按住它。
这样的小汪,跟刚才那个被拽掉了皮毛还怕吓着小孩子,温顺地动都不动的小汪完全不同。
沈国慧完全吓傻了,尖叫起来,“周晚晚!让它走开!让它走开!啊啊啊!”最后竟然崩溃大哭,一动不敢动地瘫在地上。
楼下的警卫员跑上来两个,一看这情形都愣住了。
“麻烦你们把孩子先抱下去。”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真吓着了孩子,周晚晚冲两名警卫员点了点头。
警卫员在沈家好几年,知道在这个家里周晚晚的话首长都是要听的,马上把两个孩子抱了下去,一个临下楼还对周晚晚点了下头,“楼梯口有人守着,有什么事叫一声就行。”
孩子们都下楼了,小马阿姨左右为难地看了看在地上瘫着的沈国慧,又看看真生气了的周晚晚,决定还是先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一遍。
“国慧带着俩孩子过来,说要住几天,嫌二楼的卧室小,就要来三楼。跟她说三楼打通了给你做画室,她非要来看看,小汪守在门口不让进,她就让那俩孩子打小汪。”
其实是看家里没有做主的人,沈国慧就肆无忌惮起来了。
沈爷爷昨天去几个重要的军工项目视察,得一两周能回来,沈国栋又上班走了。周晚晚低血压。全家都知道不能打扰她睡觉,沈国慧一来看家里只有保姆和警卫员,就谁都不放在眼里。开始自己做主了。
她早就知道三楼整层都是周晚晚的画室,一直非常不服气,可又没机会上来看看。
周晚晚的画室家里人基本没进去过,她连打扫都是自己干。甚至沈国栋都不会去碰里面的任何东西。沈国慧每次试探着想进去看看都被拦下来,今天好容易有了机会。她当然不能错过。
而且她是带着孩子去的,到时候什么事都推到孩子身上,周晚晚吃了亏也得憋着,她还敢跟爷爷的两个宝贝重孙子计较?
就是没想到人都不敢拦着他们。那条死狗却不肯让他们进去。
周晚晚听完,讽刺地笑了一下,冲小汪打了个手势。示意它放开沈国慧。
小汪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伸伸舌头。一滩口水准确地掉到沈国慧哇哇大哭的嘴里,呛得她马上咳得面红耳赤,然后才放开她跳回周晚晚身边。
周晚晚揉了揉小汪的背,心疼它受了伤,也不去追究它捉弄人的事。
沈国慧站起来扶着楼梯栏杆抽抽搭搭,不敢再骂周晚晚,眼里却都是愤恨。
“沈国慧,你敢再惹我,小汪吃了你我都不管了!你最好记住这次教训!”周晚晚说完,在睡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大锁,咔嚓一声把画室的门锁上。
“小马阿姨,您去忙吧,我上去换件衣服。”周晚晚带着小汪上阁楼,看都没看一眼沈国慧。
进了房间,周晚晚抱着小汪的大脑袋,看它头上那块血迹斑斑的伤口,还有几块被拽得都斑秃了,平时威风凛凛竖起来的大耳朵都耷拉了起来,心疼得小心翼翼地亲了它几口。
“不疼了啊,咱们上点儿药就不疼了。”周晚晚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