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头顶的人根本没答我,指尖已从背脊梁骨滑落到我腰下位置了,心不由沉到谷底。假如这人真铁了心要在今晚,我哪怕说破嘴皮都阻止不了。而且随着他指腹轻柔划过身体,我的气息在渐渐紊乱,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毒药,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击破我的心防。这样的情境我早该预料到的,他选择住回公寓,房屋又是通的,感情算是确定处于炙热中,他若真想要我如何拒绝得了?
可就在我胡思乱想间,突听他用极轻的声音问:“你今天见过什么人?”
我一怔,转而就苦笑起来。还以为他没看见何知许,自己也就多一句不如少一句,不去提及了。可以他的敏锐,哪里可能会忽略与岑玺一同用餐的人?当真是我天真了。
他一路都不提,回来后也直接进了他那边屋子,就是为了等在这后头呢。
我正想把话与他挑开了说,却只觉他手把衣服拉下了将我翻转而过,幽沉如水的黑眸紧紧锁住我,然后道:“把你从早上起遇见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和谁有过身体接触,都给我一一说一遍。”
我忽然意识到古羲的神色不对,他这表情并不像是带了怒意,瞳眸中甚至连一丁点动情的情绪都没。忐忑不安地把从早上出门起的事情都阐述了一遍,看他脸色竟越见凝重,等到说完时忍不住问:“怎么了?”
他的眸光明明浅浅,居然一把将我揽抱起来大步走向卧室。
起初我还惊了一跳,可看他难得严肃的神色觉着不可能是我想的那种,等他将我放平在床上后,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沉静而道:“会有些疼,忍着点。”
这会我还能点头,可当他的手指捏住我手臂突然用力时,根本控制不住尖叫出声,岂止是有些疼啊。几乎只过片刻就见手臂上乌青指印斑斑,那疼是一轮痛过一轮。等两条手臂都被他这般捏过后,突的将我背转,上衣再次被撩起肌肤外露于空间,这时我已不去想那些羞赧了,因为他的指压在脊梁骨上,锥心之痛。
一开始我还能叫出声,到后来就只剩呻吟与重喘了。
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却大约明白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导致我起红疹身上发痒,绝不是过敏这么简单。最后一下分明感觉到有针刺下来,痛感竟全都朝那一点汇聚,眼前都开始发白看不清物了。
当结束时,只觉走了一遭地狱轮回。
感觉古羲把我翻转过来面朝上,微微睁眼,看到他手上拿了一支深紫色的针。可当他手指抹过时,却发现原来那针是根银针。
心头发寒地想:那深紫色的不会是血吧。
古羲的脸色很沉,他并没看我,只一直盯着刚刚抹过针的手指,我发现不过片刻他手指上的深紫居然变成了黑。
“我到底怎么了?”开口才发现自己气弱到几乎无声。
古羲垂眸看我,清冷而道:“你被下了蛊。”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就无缘无故中蛊了?难道是在布林镇上因为与谢天元接触的原因?可古羲立即就否定了我的猜测:“不是姓谢的蛇蛊,你所中的是五毒汇聚凝炼的蛊毒,比蛇蛊要厉害百倍。”
“是哪五毒?”
“蛇、蜘蛛、蝎子、蜈蚣、蟾蜍。”
悚然而栗,这五种可都是致毒之物,想及谢天元的蛇蛊据说是身体里会有蛇存活,心颤着问:“不会这五种东西都在我身体里吧。”还好见古羲摇头,“实物下蛊没这么容易,除非你没行动能力任由对方将毒物送进你嘴里的。是下的药蛊,可利用的方法有两种,一是通过身体接触让药渗透进你的皮肤,二是通过食物用进你身体里。原本它的潜伏周期至少要三天,可你偏偏刚好吃了生食,引发了蛊毒而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