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做了一个嘘的口势:“不用说,你要说的姐姐都懂!”
木容摇头:“不,你不懂,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姐夫还是很好的,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学校。加上自己又生病,一直没有和你细说。你走的这三年,他几乎没日没夜都在找你,我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消瘦,我甚至怀疑如果你一直不会来,他是不是就这样一直憔悴消瘦下去,到最后也就丧命了。你们之前可能是有不快和误会,但是这三年里他的一切表现是装不出来的,你总得给他一个机会,其实也是在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木子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木容都这样了,还想着自己的事情,不过感情的事情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她既然能这么看得清自己的事情,怎么就理不清她自己和安若文的事情呢?
不过这些事情以后都有时间慢慢的去理清,现在还有一场硬仗需要去打,所以还不能懈怠。
“姐姐都知道,我回去考虑的,你现在就不要开了我的事情了,好好的管好自己就好了,我这辈子在易冬辰身上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心力,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想,不去强求也不去抗拒,将这一切都交给时间吧,顺其自然就是就好的一种状态!”木子经历了这么多,感觉自己真的已经看淡了,以前在安宅的自己活得太卑微,重生之后又显得和暴戾,现在的自己只想这样无喜无悲,无欲无求的过好自己的生活,至于自己和易冬辰之间到底要怎样,不是她能够决定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易冬辰刚好走到病房门口,听到她这么说,他的心弦还是震了一下,他其实不怕她和自己吵。和自己闹,就怕她这样,什么也不在乎,如果她一直这样,自己又怎么去温暖她那颗已经冷却的心?
但是他不能表现的有一点脆弱,所以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还是微笑着推开了病房的门:“说我什么坏话呢?”
木子一愣,他怎么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刚才说的话,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不过,他听到又如何?
“姐夫!”还是木容开口:“又麻烦你了,不过还是要麻烦你,姐姐就交给你了!”
木子一听就心烦:“木容,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木子现在最不能听到的就是木容泄气的话,已经任何关于木容手术危险性方面的事,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亲自面临明天的手术,她真的想自己闭上眼睛可以躲过明天,等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木容已经安全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了。
易冬辰对着木容绽放了一个温润的笑容:“我会照顾木子,也会照顾你,不要多想,我们会一直在这里!”
我们会一直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瞬间就戳中木容的泪点了,她差点就哭出来了,没有任何一个承诺,比这个承诺更感人。
曾经她也在心里告诉过自己,不管安若文的眼睛好不好,她都会一直在他身边,但是现在却是这样一副光景,想想都悲从中来。
突然的,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听一听安若文的声音,哪怕只是一个字也好,而她也没有压抑自己,真的就这么做了,她对木子和易冬辰说:“姐姐,姐夫,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木子和易冬辰也心领神会的出去了,他们出去之后,木容摸到手机,翻出通讯录里的安若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他的名字,就是不敢打出去。
不知道现在国内是几点,他会不会在睡觉,还有就算他接了电话,她又该说什么?他是不是还会那样冷冷的绝情的对待她?
但是最终她还是将电话打了出去,响了嘟嘟的声音之后,她突然害怕起来,想挂断电话,但是很不巧,那边的安若文已经接通电话了。
安若文那边正是深夜,不过他倒是也没有休息,自从上任一来,一直熬夜加班加点,想多了解一点安氏的信息,安若素劝他,眼睛不能这样,但是他就是不听。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本能的想挂掉,但是一看名字,就再也不忍心挂掉,是木容,他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虽然内心已经风起云涌,但是安若文的声音还是波澜不惊,甚至是有一些清冷:“怎么?是来和我炫耀你现在过的有多么好吗?”
因为他从来电显示上已经看到木容现在是在英国,上次她就说自己要去那,既然去了,和自己相隔这么远,她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打电话?一想到这,他就不想和她好好说话。
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样,安若文是恨自己的,连一句好言语都不肯给她,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如果自己真的走了,他可以不用太难过,想着这。木容还是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气,不是故意想哭的,是真的没忍住,她吓得赶紧挂断了电话,就怕安若文听出什么异常。
但是安若文还是听到了,他明明就听到木容在电话里哭了,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哭?
他想进一步问的时候,木容已经匆匆的挂了电话,他在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显示关机了。
安若文气的就要将手机摔了,但是又毫无办法,因为她具体在英国哪里,他根本就不知道。
而木容在匆忙挂掉电话之后。也埋头痛哭起来,哭着哭着也就累了,睡着了!
木子和易冬辰此刻正走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木子为着木容的事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