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治道:“公主一人前往,我还真不放心,我陪公主同行。”
凤九道:“你放得下朝廷的事?”
“此事,我与文丞相商议过,他同意了。今日一早,我就递了请假折子,刑部那边自有左右侍郎盯着,我陪你走一趟。”
公主太娇贵,堵不起啊。
章治实在不放心,他得跟着一道去,万一公主有个闪失,他们一道入世的人都会被处罚,一个都跑不了。如果他们还要回家乡,就得盯紧公主。
凤九道:“你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我们要去南城门与白真大师碰面。”
章治轻咳一声,今晨宫里送来了帖子,邀你八月十五去宫中赏月。
“本公主只爱赏海上红日,不爱看月亮!”
她抛下一句话进了阁楼。
章治摇了摇头,转身回自己院里拾掇一番,提了一个有他半个大小的包袱出来,凤九眯着瞍,一脸鄙夷之色。
金轮一个姑娘家,也只拾掇一套换洗衣衫再有些银钱防身,也不像章治这般收这么大的包袱。
章治气哼哼地道:“公主,我可不信,你带的东西比我少,只你身份高贵,身上的宝贝不少,定是收在宝贝里。”
金轮脱口而出,“公主说了,我们行事得低调。低调,你懂不懂,就算有宝贝也不能现身。”她傻乎乎笑道:“公主,金轮很低调吧?我可是最听你的话。”
章治立时像狗儿一样闻嗅起来,“有香味!有通脉果的味道!”
金轮立时捂住自己的嘴巴,刚才在阁楼,公主给了她一个通脉果,她当时就吃了,实在是太美味又太馋,没控制住,除了通脉果,公主还给了她一个盼了几十年的储物袋,她将储物袋系了根绳子挂在胸前,里头放了草药,还放了她最喜爱的几身衣裙。
章治若有所悟地道:“你不仅吃了好东西,还得了公主给的宝贝。公主,你这也太不公平了,圣果是宝贝,你就给她吃了,是不是还给了她储物袋?你也得给我一个。”
金轮连连道:“没有!没有,我就吃了一枚果子。公主要我说她没有给我储物袋……”
一出口,金轮傻眼了,她是想说,没得公主给的储物袋,这不是明着告诉章治自己得了一个。
凤九扬了扬头,云淡风轻地道:“金轮说服了白真大师给我们领路去找沐天洲,大功一件,这是我赏她的。本公主可是赏罚分明!”她顿了一下,“沐天洲当年可夺走我们不少宝贝,小治,你若有本事,将那些宝贝夺回来,除了我赏你,便是岛主也会厚赏。”
章治嘟着嘴儿,真是同人不同命,“公主给她赏一个储物袋,不能也送我一个?”
储物袋,这可是灵宝,但凡是灵宝,寻常人都没有。凤九有,是因她的身份与常人不同。
凤九道:“金轮,给他收拾一个小包袱,其他的都搁你袋子里。”
金轮要接过章治的包袱,章治不撒手:“你就给我一个袋子呗!岛上各族,但凡会炼器的,得了好东西,都会去你那儿讨喜,就为了你一高兴,赏上一枚圣山上的圣果。你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你就赏我一个袋子……”
金轮拼命的扯章治的包袱。
章治依旧不撒手,两个你扯一下,她拉一下,吱啦一声,包袱破了,掉落地上,金轮愣了,转而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小治,大红绣海鱼的肚兜,哈哈,你居然穿肚兜……”
章治像母鸡护小鸡,身子一扒,将肚兜藏在自己的身体下,用其他的衣袍遮起来。
远处的下人瞧到这一幕,只觉得太过诡异。
怎的素日严肃高冷的章治大人一遇到凤九、金轮二位姑娘,就一点不想个大臣,反而像个孩子,他们虽然不知道几人说什么,看章治那一脸委屈样儿,就差哭出来了。
凤九淡淡地道:“得了,现在也不用金轮帮你收东西,我瞧你还是别去了。”
章治气鼓鼓地道:“我都请假了,必须去!”说得斩钉截铁,不容质疑。
凤九头疼了,掏出一个伪装成香囊的袋子,“给你了!”
章治眼睛一亮,接过袋子,当即道:“谢公主!”
凤九道:“金轮,我们走!再不出门,就迟到了,做人要讲信誉的。”
章治在后头大喊:“公主,我重新收拾包袱,一会儿就来追你们。”
公主和金轮一人背了一个小包袱,他也得背个包袱,这叫低调,不能因为有宝贝,就不背包袱,回头他们换了衣裳,别人不是会奇怪,这衣裳从哪儿来的。
待凤九、金轮赶到南城门时,白真已经到了。
章治骑着快马,终于在他们碰面之时赶到。
凤九揖手道:“有劳大师领路!”
白真学着金轮的称呼,“公主客气了!”
四匹骏马绝尘而去!
*
赵都的贵妇们还来不及见凤九的面,凤九带着金轮、章治出远门了,说要办些私事。
赵帝问文筹:“小治和凤九去办什么私事?”
文筹笑道:“若干年前,族中出了一个败类弟子,偷了祖传宝物逃出来,他们是听说有贼子的下落,找他寻回祖传宝贝。”
赵帝道:“是什么宝贝,很重要?”
“原也是寻常的东西,只不过因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对族人来说就有别样的意义,又怎能被不相干的人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