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娘与二哥就为了夺家产,为了夺到,连人都可以害,她偏不让他们称心。
沈容问道:“这些东西是真没了还是假没了?不是贼喊捉贼把我们大房的东西偏给二房?长姐说,这次下注赚银子,是给我们大房几个姐妹赚嫁妆的,我们姐妹可得盯紧了,莫让老太太和二房知道,若他们知道说不定又得抢。”
三个姑娘听到“大房几个姐妹”这句,心下乐了:她们才是姐妹,二房是另一家。“祖母也太偏心,明明是我们大房的东西,这也要抢。”
沈宜道:“五姐姐说得是,弄不好就是老太太使的计,就为了哄我爹娘。”
沈容道:“长姐说,她这次定会替我们多赚银子,以前丢的就丢了,往后我们自己个儿守自己个儿的钱财。”
几人附和了一阵。
姐妹几个嘀嘀咕咕地说话,叶初锦在一边饮茶,也都听到了,这五姑娘素来行事不显山不显水,可实则能将沈家大房的姑娘拧到一块。
“姑娘们,好了,又该练习了,先从五姑娘开始,先学沏茶、给长辈奉茶……”
前些日子练的是行走姿态、坐姿,近来开始学沏茶、奉茶,学会这些仪态后,每日上午也要学一阵琴棋书画的课业,依旧是叶初锦教她们。
近晌午时,散了学,沈宜就往福瑞院去,然后把沈容说的话告诉了潘氏,潘氏嘴上说不在乎沈宛那儿的银钱,可心里也希望沈宛主动交出来,让她去逼沈宛交,她是做不出来的,上回出了老太太强夺之事,沈宛也学聪明了,同时老太太也惹恼了沈俊臣,不敢再打沈宛的主意,着实是她认为沈宛姐妹身边就有石氏的鬼魂,只要她动手抢,石氏把那些钱财毁了也不会给她。
这会子,老太太收到沈宾从石台县传来的信,不知是心疼财产气病,又或是给石氏“鬼魂”给气病的。
午后,沈容将银票和下注之事写好,装到密室里的铁箱子里,铁箱子上有大锁,她有一把钥匙,紫嫣那儿也有一把。
*
黄昏时分,沐风回了府,直接来寻沈容,正巧沈容去了福瑞院,待沈容回来时,一眼瞧见沐风,不由奇怪地问道:“你怎现在才来?”
沐风道:“幽兰榭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么事?”
“不仅是幽兰榭,青松馆那边也出事了。”
沈容越发意外了,“你倒是说完。”
“是这样的,今儿未时,几位姑娘原在说话,永乐公主突然来寻大姑娘,也不知道两人站在长廊里说了什么,大姑娘掉河里了。赶巧……青松馆有人瞧见,沐雨听到声音……跳下河把大姑娘给救上来。”
沐风目光闪烁,言词少有的结巴,神色显得有些古怪。
小环当即就急了,“大姑娘没事吧?永乐公主为什么要把大姑娘推下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容瞧着沐风,心下觉得不对劲,“沐风,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没有啊!”沐风不敢正视沈容的眼睛。
一定还有事!
沐风道:“五姑娘安心,大姑娘落水时永懿公主也在,她还恨恨训斥了永乐公主。”
永懿公主乃皇后所出,是当朝唯一的嫡出公主,身份高贵,又在公主里序长,便是二皇子也敬重她三分,说话是颇有份量的。
“永懿公主说,大赛在即,永乐公主因一己之私害大姑娘落水就不对,皇后娘娘和太后还盼大姑娘替我朝争光呢。永懿公主当即令人宣了太医,太医已给大姑娘瞧过,大姑娘服下药后就歇下了,让奴婢过来瞧瞧五姑娘。”
是了,早前几任的幽兰诗社公主们最近几日都住在幽兰榭,有皇后所出的唯一嫡女永懿公主,还有太后跟前养大的三公主永福公主,亦有贤妃所出的五公主永安,全都住在幽兰榭帮忙,永懿代表的是皇后,永福则代表的是太后,这永安则是为了凑趣帮忙的。
沈容担心地道:“没事就好,你回去好好服侍。小环,把我屋里的山参取一根来,再取一包燕窝,让沐风带回去给大姑娘做了吃,明儿是大赛,得养足精神。”
小环应声。
沐风压低嗓门:“五姑娘,大姑娘问这次如何下注?”
沈容早就备好了,将两张单子递给了沐风,问道:“你刚才说青松馆也出了事,出了甚事?”
“早前的梁宗卿公子不是要离京,许是在外得了消息,今儿一早就赶回来。周元朗今儿下午突然昏倒了,二皇子令太医来瞧过,说是中毒了,太医配了解药,毒是解了,怕是明日参加不了大赛,吐了一大碗毒血出来呢,太医说得卧床静养七日,已送回家。”
周元朗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他中毒体虚参加不了。
沈容问道:“还有呢?”她压低嗓门,“这件事很重要,两处进了什么人,走了什么人,都关系着熹皇子的利益。”
更关系她的啊!
沐风想了一下,“今儿早上,永福公主带了一位郑九娘来,说是太后娘家的侄孙女,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也要参加明日的比赛。午后的时候,有位韦五娘也进了幽兰榭,是永懿公主引荐,是皇后娘家的族侄女,说是才识过人。”
沈容眼睛闪了又闪,伸手道:“那张单子得给我,得重新进行调整。”
沐风将单子递给了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