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琢磨着小和尚拿着扫帚的背影儿,问大和尚:“师兄啊,他是不是傻啊?”
大和尚点头:“是个傻子。”
若翾:“……”
大和尚不看走远的小和尚了,兴匆匆的跟小师妹说:“小师妹,快跟我来,师父找你。”
若翾大吃一惊:“师父成精了吧?”怎么知道她今日会大驾光临?
大和尚稍稍光头:“师父五日前便跟弟子说会有贵客来寺,让弟子前来迎接。可我每日都来迎客,可不就迎到了师妹了吗?师父算得真准。”
若翾无语了。
新师父在诵经,若翾爬到新师父对面盘腿乖乖坐好。
桌子上摆着个木鱼和一顶檀香鼎,青色的烟味苒苒上升,还挺好闻的。
看眼闭眼念经的新师父。
若翾无趣的摆弄着桌上的茶杯,然后冲着门外的大师兄喊:“师兄,来泡茶啊!”
“我去给师妹打水。”大师兄跑了。
若翾咧开嘴。
不一会大师兄提着热水进来了,顺道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笑眯眯的说:“这是方丈给师父的新茶,还没喝过,小师妹瞅瞅泡这个?”
若翾开了罐子泡上了。
只过滤出来的茶水闻着都香。
若翾感叹:“方丈给的就是好啊。”
大和尚也跟着喝了杯:“小师妹说得对,比师父的好喝!”
咚!
光头脑袋被敲了下,大和尚摸着光头看着师父。
老和尚睁开双眼:“跪佛祖诵一遍金刚经。”
大和尚不敢有怨言下去跪佛祖去了。
若翾愉快的跟大师兄挥手告别,大师兄冲着小师妹笑:“师妹,我诵完金刚经来陪你啊!”
咚!
大师兄怨念的捡起脚边的木鱼杵,要不是他闪得快,这东西就敲着他鼻子上去了,鼻子歪了师父赔得起吗?
老和尚慈眉善目的看新徒弟:“徒儿啊——”
若翾分分钟端着宝相庄严脸:“师父,多日不见,身子骨还硬朗吗?”
老和尚点头:“硬朗,硬朗!徒儿啊,此次来见为师——”
若翾继续道:“师父身子骨硬朗,方丈师伯的身子还好吗?很多天没见了,徒儿甚是想念啊。”
老和尚高深莫测了:“师兄身体也好,徒儿不用挂念了。今儿师父是——”
“方丈师伯身子好就万幸了,那师兄师弟们身子如何?徒儿……”
咚!
若翾从蒲团上翻下来,揉着脑袋木了脸。
师父,一言不合就动手,这是不对滴!大大滴不对!
老和尚闭了闭眼:“徒儿想欺师灭祖?”
若翾默默的收回爪子,严肃道:“师父尽瞎说,徒儿只是想给师父挠挠背,抓抓虱子尽尽孝心,怎么能是欺师灭祖呢?不是不是!”
☆、【134】
老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
若翾死鱼眼。
过了好一会才捂着脑袋凑到新师父闹门前努力研究师父面门。
“师父啊,徒儿观师父面门一股黑气,命里带煞,恐有血光之灾。”
说着略得意。
“如若师父想要破灾,小徒可有妙孃一计。”嘿嘿!
老和尚睁开双眼,高深莫测的看新徒弟。
若翾还想显摆显摆,一瞅新师父看她的眼珠子,觉得不对味了,忙将脑袋往后仰,警惕的开口:“师父,你……不会做手刃徒弟这种惨灭人性的事吧?”
老和尚手持佛礼:“徒儿啊,你我可真正算是投缘啊!”
若翾毛孔都要竖起来了,师父这语气忒吓人了,哪有一星半点得道高僧该有的道骨精神来着。
“呵呵!”
老和尚意味深长:“果然博大精深。”
若翾:“……”什么鬼,饶是你徒儿天资聪颖,是各路学霸,拜托,也忒跟不上你的节奏了,咱能好好说话吗?
若翾正襟危坐,不敢在造次。
“师父,我错了,您罚我吧。”
老和尚看着新徒儿懊恼的脑袋顶,瞅着瞅着骤然微微一笑,略愉快:“徒儿啊,今日为师便要脱离苦海,做了那坐下舍利去了,哈哈!”
若翾猛地抬头。
老和尚就差手舞足蹈了:“老子终于要穿回本身去。”
若翾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见鬼似的盯着新……师父。
老和尚将几十年来不离手的佛珠扔新徒弟面前,贼眉鼠眼:“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小徒儿啊,老子今晚三更就回原来的世界作威作福去了,快恭喜我呀!嘿嘿!”
若翾呆滞着。
总算是治了治新鲜出炉的小徒弟一回来,老和尚得瑟着。
若翾颤颤悠的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珠子:“……呵呵!”
老和尚嫌弃:“呵呵这么博大精深的词都被你学会了,要不得,要不得。”
若翾木着脸一拳头甩过去。
老和尚捂着鼻子坚决不承认他不是打不过小徒弟,而是刚刚太得瑟了,加上这又是心爱的小徒弟吃亏就吃亏的精神才被揍的,抹了鼻血开始安排身后事,师兄是一定要帮着照看的,指不定造反的时候,被拉去砍头了,怎么对得起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俗语?
至于心爱的小徒弟家的那只小白脸。
若翾绷着脸。
老和尚哼了声:“就是个早死的命。”
“我命好。”
老和尚又哼了,将心爱的小徒弟上下打量了一翻,跟猪一样难受的哼哼唧唧:“你命好个屁,你也是个早死的命。”
若翾受不了了,起身要告辞。
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