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填答题卡的时候忘了填这部分了。”孟松年这么说道。
姜老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番说辞?老实交代吧,是不是想跟云鹿鸣坐同桌?你算盘打得很响啊,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吗?”
“我既然可以定这样的规矩,也完全可以改啊,你这么聪明的学生,怎么这么糊涂呢?”
孟松年良久没有说话。
姜老头语重心长:“松年啊,美女多如过江之鲫啊,你没有听说过那个笑话吗?后半句怎么说来着,你只需要退而结网。”他的语气熟稔而自然,好像在跟自己家的儿子说话。
“老师,她不一样。”孟松年回答。
云鹿鸣待不下去了,她往班级的方向走了几步,没想到孟松年却很快出来了。
他拉住她的胳膊:“对不起鹿鸣,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事,只是你的成绩好像给姜老师打击很大。”云鹿鸣故意轻松说着,脸上还浅浅的笑容。
“不用管他,咱们还是坐同桌。”不知为什么,孟松年似乎非常执着于同桌这件事。
云鹿鸣这回是真的笑了:“干嘛非得坐同桌?”
孟松年不回答,两个人回到了教室里。
可没想到这个年级第八的阴云还没过去,中午吃过饭,孟松年又被年级组长叫过去谈心。
云鹿鸣真的有点心慌了,这个第八真的有这么要命吗?练习题她是做不下去了,抬头一看,发现李银馨正在偷偷摸摸地吃着汉堡。
晋中有规定不让学生在教室里吃饭,今天李银馨好像真的生气了,中午都没有黏腻地跟他们一起吃午饭。
开学时袁伊跟云鹿鸣说跟他们一起吃,可是李银馨脸皮有些厚,愣是不管这些人怎么冷言冷语一直跟着,不过孟松年却对她态度如故,不冷不热、不亲不疏。
午自习开始的时候,楚缪才抱着一颗篮球回来,看到孟松年没在座位上,挑挑眉,小声问云鹿鸣:“又被谁抓走了?”
云鹿鸣放下笔:“你怎么幸灾乐祸的。”
“能不高兴嘛,要知道阿年那小子是所有老师的掌上宝,舍不得训一句,要不是鹿鸣你,我也不可能开眼啊。”
赵行诺横了楚缪一眼:“别听楚缪瞎说八道。”
“哎哎哎,成绩出来啦,有奖竞猜,这回谁是第一?”胡愫拿着成绩单回来了,这次孟松年空出来霸占已久的年级第一宝座,让人惊讶的同时不免疑惑谁这么幸运。
“赵行诺呗,那家伙一向玩阴的。”
“胡大姐你呀!你这么问不是想给自己脸上贴金?”
“要我说啊,孟松年不得第一,谁都有可能!我赌一块橡皮的,我们鹿鸣校花!正所谓夫唱妇随嘛,哈哈哈哈哈。”
胡愫听底下的同学越说越没边儿,赶忙道:“是宋城川啦!大家给人家呱唧呱唧!”说罢,便带头鼓起掌来。
教室里安静了一秒,然后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其中还伴随着阵阵低语。
云鹿鸣吃了一惊,回过头看宋城川,他宠辱不惊,一直在做题甚至连头没有抬起来。她收回目光,一时心思复杂。
上回赵行诺把他噎了回去,他就很少再和云鹿鸣说话了,甚至连春游的时候都没有一起玩。
突然,她感觉有人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抬眸看去,是愤愤不平的李银馨。她稍加考虑,起身走过去,坐到了李银馨身侧。
李银馨没想到她会过来,把汉堡的包装袋往位洞里一塞,又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边的沙拉酱,语气不善:“你过来干什么!”
“我想听听孟松年的曾经,感觉你会很了解。”
“我了不了解关你什么事?”李银馨实在没办法好好跟云鹿鸣说话。
云鹿鸣:“上回他生日,你对我说了关于他的事情,我觉得很有意思。”
李银馨顿了顿,说:“云鹿鸣,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自讨没趣不再缠着你们一起吃午饭吧?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脸皮厚。该说的我真的已经说尽了,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跑来让我说什么关于阿年哥的事。哦,我知道了,你觉得他前十七年你都没有参与,所以想听我说?呵呵,门儿都没有!”
见云鹿鸣半天没接话碴儿,李银馨道:“我跟你说吧,你知道为什么阿年哥一直没有甩开过我这条尾巴吗?倒不是因为多喜欢我,而是我们李家对他们家有恩。其他的,你自己琢磨去吧,别在我这儿碍事,我要学习了。”她懒得跟云鹿鸣伪装成柔弱的娇娇女了。
云鹿鸣闻言起身走开,什么有用的都没打听出来,但是收获了意外之喜。
后来,孟松年经过多番轮炸,还是如愿和云鹿鸣坐了同桌。为了表示真心帮助云同学学习,他特意挑选了中间的第二排。
其他的老熟人,楚缪和赵行诺一组,坐在孟松年和云鹿鸣身后。宋城川是最可怜的,好不容易得了年级第一,然而与他配对的正是千年倒数第一的李银馨。他们坐在靠窗户的第二排,这三组,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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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云鹿鸣去上小提琴课。
天空不作美,在她马上就要出门的时候雷鸣不止。云毅州今天不在家,去参加一个商务聚餐。
唐沅看着阴沉沉的天,给云鹿鸣找出了一双雨鞋,并道:“yoyo,你打车去吧。”
“好。”云鹿鸣应道,穿上雨鞋,背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提琴就出发了。
在坐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