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以后可能会经常麻烦你了,他工作忙,有事我会问你。”
“你太客气了景小姐,有什么随便问,我知道一定会说的。”
闵皓忽然又想起来,“对了,姜老师接下来半年的行程表,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你可以看一下。”
景萱只觉得心里一暖,姜寒总是这样,什么事都照顾她的情绪,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想,景萱啊,没有人有必要一直为你付出,你还在矫情什么,哪怕在一起只有一天,也要像一辈子那样去爱,就算失去了,也不后悔。
景萱送走闵皓,去吃了饭,翻开电脑去看姜寒的行程表,行程很满,差不多两个月后有一周的空闲,然后继续跟组,中秋也没空闲,然后一直到年底,年底倒是有两个月的空闲时间,她想,可以趁着那个时候回一趟姜寒家,去年刚刚领证,算新婚,过年的时候,却因为拍戏没能回去,大年三十只有三天的假,时间太紧,两个人就没回去。
景萱嘟囔了句,“影帝的日程都这么满吗?这也太拼了……”
九点多的时候,简书瑶还是没有回她短信,那姑娘通常是二十四小时不关机,发消息秒回的人,就算昨夜喝多了没睡醒,也不应该到现在吧?
她换了衣服,打算去简伯父的公司一趟。
董事长办公室,景萱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简瑞峰,国字脸,西装笔挺,连表情都是一丝不苟的,眼神很锐利,从秘书带着她进门他的目光就在一直打量她。
那目光让景萱觉得异常局促,他轻微地点了下下巴,“坐!”
景萱赶在他说话之前先向他坦白,“简伯父,瑶瑶昨晚真的没有和我在一起,我也联系不上她,我今天过来这边,是想跟您说,瑶瑶已经二十三岁,早已经成年,她有自己的想法,希望您能稍微体谅她一点,不要总是逼她,我知道这件事我说并不合适,可我不想看她一直难受,真的,她那么开朗的人,只要一说起家里的事,就会难受。”
何止是难受,简直是神烦,每次说起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简瑞峰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她,“听说景博轩是你哥哥?”
景萱掀了下眼皮,然后慢慢地点头,“是的。”
“我想让书瑶去你哥哥的公司,她不来我公司,你让她去的地方,她应该会考虑一下,不知道景小姐能不能帮个忙?说到底她只有你这么个朋友,你也不希望看她一事无成对吧?”简瑞峰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没有温度,仿佛只是在进行一场毫无悬念的谈判。
景萱忍不住皱眉,“我并不插手哥哥的公司的事,也不明白公司运营,书瑶学的专业是表演,但您也知道,她只是玩票,没有进娱乐圈的打算,就算我能把她塞进我哥哥的公司,她又能干什么?”
简瑞峰身子前倾,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你也知道她什么都干不了?所以有什么资格来让我不要逼她,你看看她这个样子,简直一事无成,极其胡闹。”简瑞峰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语气,接着说:“她不是很硬气吗?你出事了,她想帮你,拿什么帮?还不是要来求我,答应去相亲,却连这么点机会都抓不住,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的人生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景萱只觉得心口一滞,简书瑶有多厌恶跟简瑞峰的权力扯上关系她怎么会不知道,却因为她去求简瑞峰?
她是有多蠢才相信简书瑶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支配简氏企业。
她仰起头看简瑞峰,“简伯父,您不应该这样说她,在我心里,她是很厉害的人,她开朗,有主见,人缘很好,只要是她想做的事,都能做的很出色,她对您的怨恨和您对她过多的束缚是她叛逆的源泉。
她其实……很缺乏爱的,简伯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她哭,我见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她和我们班一个同学是同一天生日,那个同学的爸爸妈妈都来了,买了很大的蛋糕,还有小零食,晚自习的时候,给全班分发,那个同学的爸妈跟同学聊天,请大家照顾自己的女儿,瑶瑶在一旁听着,吃着小蛋糕,突然就落了泪,很热闹的场面,没有人注意到,我只觉得心口疼,我拉着她去天台,她忽然放声大哭。
你知道吗?她跟我说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说:‘我好想跟我爸爸换一换,我当爸爸,他当女儿,我一定会对他很好很好。’”
说到这里,景萱忍不住别过脸,眼泪涌在眼眶,她停顿了片刻,才能继续,“简伯父,瑶瑶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她没有当总裁的梦想,也觉得自己没有接管企业的天赋,希望您……稍微关心她一点,以一个爸爸的身份,而不是一个企业的领导人。”
景萱站起身,“我去找瑶瑶,她一般不会突然不见的,我很担心她,如果找到了,我会告诉您,但我不会说她在哪里,如果她想见您,自然会见您,也请您给她自由。”
景萱走到门口,回过头看了一眼,简瑞峰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唇抿的很紧,不知道他是否听进去了。
景萱转过身,看着他,隔着偌大的办公室跟他说:“在我心中,瑶瑶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姑娘,她喜欢画画,作品甚至刊登在国外的杂志上,喜欢写文章,参加过很多全国性地文学比赛,拿过很棒的名次,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