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猛然地摇头,用力地抽了抽鼻子,啜泣着说道:“老夫人,妾身冤枉,大乘寺乃是佛家之地,妾身怎么能够行这般秽物之事,再者说,妾身根本就没有在这里私会男人!”
听见了刘氏的话之后,张氏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咆哮道:“老夫人,妾身有证据,现在,那个男人已经被妾身扣了下来,老夫人,您不妨派人去瞧瞧!”
“竹心!”白氏一挥手,沉声道:“去,给我仔仔细细地找!”
“是。”周婆子应了一声,退出了慕伶歌的禅房之中。
白氏踱步,走到了桌案前,扯了扯裙幅,俯身坐了下来,一双眸子凝视着地上的慕伶歌和慕童谣,瞧着慕童谣的那张脸,白氏就感觉心中一阵胆寒,卷起了帕子,掩住了口鼻,不禁皱起了眉头,“歌丫头,童谣她……”
“回祖母的话,姐姐之所以没有清醒过来,是因为身中了强效的méng_hàn_yào,想来,应该是瑞安表哥,想要行凶之时……”
“哼!”
不待慕伶歌把话说完,白氏冷哼了一声,直接打断了慕伶歌的话,怒声道:“张瑞安心怀叵测,这样的下场,也算是便宜他了!你继续说道。”
“是。”慕伶歌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姐姐身子虽然没有大碍,可是,脸上的刀伤实在是太深了,想来,就算是用上天底下最好的药材,恐怕,也不能够恢复如初了,怕是此生……”
慕伶歌没有继续说下去,话就说到了这里,端是说给张氏所听的,张氏应该知道,慕伶歌的医术高强,倘若是,连慕伶歌都没有把握,那天底下的郎中,就真的是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张氏闻言,心头一颤,双腿一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所起的,若不是,张氏听闻了,慕童谣的计划,让张瑞安毁了慕伶歌的清白,恐怕,这个时候,慕伶歌早已经被张瑞安所杀,已经死的不能够在死了,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张氏的心好疼,好疼,双眸之中的眼泪,宛如决堤的河岸一般,不停地顺着双颊滚落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周婆子回到了禅房之中,欠身一福,道:“老夫人,在咱们慕家的禅房之中,并没有搜到可以的男人。”
“哼!”白氏冷哼了一声,怒视张氏,怒声道:“你倒是给老身说清楚了,老三可是来幽会哪一个男人,亦或者,你想要说,老三是跟哪一位大师有染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确已经……”
张氏刚刚想要开口,慕伶歌微微地眯了眯眸子,朝着刘氏打了一个眼色,当即,刘氏便明白了慕伶歌的一丝,膝行至白氏的身前,啜泣着说道:“还请老夫人给妾身做主啊,妾身平日里,在咱们阙府之中,只求能够平稳生活,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越举的行为,今儿,大夫人却声称妾身不守妇道,这样的指责,是妾身万万承受不起的。”
白氏瞧着刘氏哭的厉害,似乎,是当真被张氏冤枉了,她的眼泪,似乎都要哭化了白氏的心,白氏缓缓地伸出了手来,将刘氏搀扶了起来,轻轻地抚了抚刘氏的手,轻声地说道:“老身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若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你且放心好了,这件事,老身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言毕,白氏手中拄着龙头拐杖,猛然朝着地上用力的一戳,直接站起了身子,踱步走到了张氏的身前,猛地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张氏的肩头之上,怒声道:“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今日之事,老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着,白氏转过了身子,朝着身后的愣住了的丫鬟、婆子们,冷声吩咐道:“将大夫人关押在禅房之中,明儿一早,咱们就会丞相府,将她交给老爷发落!”
丫鬟、婆子们,被白氏的话扯回了神来,当即,便冲上了前来,连拖带拽的将张氏给拉扯了起来。
而此时此刻的张氏,却显得极为平静,只不过,在张氏的双瞳之中,闪烁着凛然的杀意,眸光阴狠宛如刀俎一般,似乎是想要将慕伶歌给凌迟处死了一般,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欣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鲜血顺着张氏的手指缝之中,低落在了地上。
张氏用力的甩开了拉扯着她的丫鬟、婆子们,怒声道:“放开我,只要老爷没有修我,我便是丞相府之中的大夫人,由不得你们放肆!”
张氏之所以能够如此有恃无恐,就是因为,只要有张家在的话,慕晋元就一定不会修了她,只要回到了丞相府之中,将所有的厉害关系,都告知给慕晋元知道,到时候,大夫人的位置,依旧还是她的,慕伶歌、刘氏,这些人的性命,早晚都要被她收走的!
看着张氏离开了禅房之中,慕伶歌眉梢一挑,落在了床榻之上的张瑞安的身上,微微地蹙了蹙柳眉,对白氏问道:“祖母,那瑞安表哥他……”
“寻个郎中给他随便瞧瞧,毕竟,他是张家的人,若是死了,你父亲也不好交代。”白氏沉声说道:“闹了这大半宿,老身也累了,竹心,扶我回去吧。”
“是。”
待白氏离开了之后,慕伶歌吩咐了下人,也将慕童谣抬回了自己的禅房之中,待禅房之中只剩下慕伶歌和东陵靖之时,东陵靖将慕伶歌揽入了怀中,将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慕伶歌的香肩之上,唇角噙着一抹浅笑,轻声地说道:“你早就知道,张氏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你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