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那些热闹的场面,往往就是危险的潜伏之地。
越是热闹的地方,她就越是不喜欢。
“沈家千金的订婚宴,就在这里的沈家老宅,说不准就有机会见到传闻中的南萧言。”
“好。”
订婚宴,大概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帝洁姗静静的想着。
然,她不知道的是,在这宴会背后到底潜伏了什么。
“你干什么去?”
“今晚我想在画室。”
这个时候她真的需要时间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心情。
画室,是她唯一能够放下自己一切的轻松。
而皇甫沛宁却并没打算让她离开的意思。
“刚才不说,只要得到他的消息,几乎可以付出一切吗?”
“你?”
“这么快就过河拆桥?”
“下午那会我太累了。”
在看到皇甫沛宁的眼神,帝洁姗心里就发毛,心道这人精力为啥就能如此旺盛。
下午那会她是被累的精疲力尽,而他却已经一身力气没处使的架势。
看着她躲闪的态度,皇甫沛宁轻笑一声将她拉进怀抱。
“累了?”
“恩。”
“你的疲惫,是我该理会的吗?”
“……”
餐厅中还有别的佣人,而他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一瞬间,让帝洁姗感觉自己再次回到了地狱。
确切的说,这么多年,皇甫沛宁一直都是不分场合的羞辱她,在两个人的时候帝洁姗还无所谓,可当着人的面前,那种趋屈辱的感觉蹭蹭上升。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始终看不起的原因。
她在他面前,其实就是被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情·人吧?
“对不起,啊……”
话没说完就被皇甫沛宁大横抱起,他轻佻的举动,让人看向帝洁姗的目光再次觉得她的轻浮。
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只是一个完全无法反抗皇甫沛宁的弱女子而已。
然,这些人看不到她的可怜之处,而她也确实是不需要可怜,只是面对这些冰冷的眼神,还是让她感觉到心里悲哀。
“感觉很难受?”
“……”
“是折磨吗?”
是,是折磨,但他却是无休止,不曾停止。
这种恨不得将人撕碎的态度,让她的心一点一点沉沦下去。
“当年,就是因为想爬上我的床,所以害死她的对吗?”
“……”
果然,每次在他发疯对她的时候,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一个叫季景初的女人。
帝洁姗缓缓闭上眼,将自己的悲伤全部掩盖在那双布满水雾的眸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