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犯错,可是皇帝绝不可能错!
皇帝深深地看了秦淮一眼,终究妥协:
“你回去吧,让秦丰准备一下,今晚旨意会到,明日早朝便穿侯爵朝服来罢。”
听到他这么说,秦淮无半点诚心地与他行了礼,头也不回地走出宫门,像是多与他待一刻都是不愿。
他们幼年时一起习武读书,青年时为了大业又一起努力拼搏,却还是挡不住中年时各自分道扬镳。
道不同,不相为谋。
秦淮这么多年来还是没变。
变的是坐在金黄高座那人的心。
越来越多疑,越来越喜怒不定,越来越……孤单。
秦淮回到秦府后,就换上了自己的道袍。他主持着将苏锦葬在一块风水不错的山地里,又把秦家家主的位子给了秦丰。
做完这一切,他又去看了看流韵,然后骑着自己的马儿,悠闲自在地回自己的云台去。
他的孩儿都已经成长到这般了,婉婉也该放心了,他留在皇城除了碍手碍脚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回云台去,这日暮时分朦胧之间还能与婉婉说说话。
秦丰没去送,全府的人皆去为秦淮送行,独独他不去。
这父子隔阂,终究过不去。
秦丰不知道,自己过去人生中出现的大部分贵人都是秦淮走前留下的嘱咐,也不知道秦淮离去才能带走皇帝对秦府打压的念头。这些事情,秦淮从来不与他说。
秦淮觉得,恨也好怨也好,他的儿子最终成长到如此,他已经十分满意了。
就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目中无人地过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