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握住她的小手,眉头稍稍皱起,“不知方府现在让不让赎人,若让一切都好办,若不让。就……”
“不如派个人去试试?”
“嗯,我也是这么想。”
两人商议定,第二日,方府来了位木讷的中年汉子,自称姓文,是府中丫环文杏之父,因家中生计较之前有所好转。特来府中想赎回其女。请府上主家开恩。
文杏的父亲在方府并没见到主事的夫人,只有管家到门口见了他一面,直接以“主家不在不能做主”为由。将他拦在了府外。
管家说完就转身进去了,中年汉子留了个心眼,并没马上离开,在附近转了转。就听得守门的小厮在问一位年纪大的老仆,“赵伯。刚刚说的文杏可是咱家姑娘身边的丫环?”
“打听这些作甚,我劝你小子别多事,小心引祸上身。”
“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嘛。”
“好奇?晓不晓得好奇会害死人。待在府中这么多年还不明白有些该问有些不该问?”
“我……”
“算了,看你小子也是老实的,我就悄悄的说给你听。你可不许再出去乱说,听到没?”
“嗯嗯。”
“我老婆子说那丫头偷了咱姑娘的发簪。被打了一顿丢进柴房里,现今还不知死活,主家怎么可能这节骨眼让她老子将她赎回去,万一传出不好的话儿会影响府上的名声,再者说,姑娘还没解气呢,谁敢这时触她的霉头……”
他们说话的声音原就小,此时越来越小,若不是中年汉子耳朵灵敏,根本听不见。
中年汉子见再也打探不到什么,不再流连,立即回至柳府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报给柳沁和江离。
原来这中年汉子是柳诚身边的人,柳沁向大哥借来一用。
将这些情况一综合,柳沁越发觉得此事不是偷簪子那么简单,叫来长康仔细询问,长康才将小杏在府中挨打的事说了。
这么暴虐?
柳沁听得都有些毛骨悚然,没想到那个方府的姑娘,一个没出阁的女儿家竟如此狠毒,这更坚守了柳沁要将文杏救出来的决心。
可情况不明,又不让赎身,该怎么办呢?
旁边一直皱眉思索的江离开口道:“要不晚上我去方府后院探探虚实。”
“你去?”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小五挑起眉,一脸瞧不上的样子,“只怕最后还得劳烦义父去救人。”
“你……”江离又被气着了,“我好歹也随师傅学了两年多,又不跟人打斗,怎么就不行?”
“你以为方府就那么容易让人闯进去,不说别的,咱们府上暗地里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小五说得不错,可不能再搭上江离,万一被方家知道是柳府的人,还不知会有什么更大的麻烦。
柳沁始终记得一点,现阶段,绝不能与方家正面为敌,因为决计讨不着好,就算赢了,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傻事傻子才会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