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疯女人,我什么时候走私珠宝,背叛我的先生?行`贿……你这是污蔑我!”龚利娴已经变得歇斯底里,冲着她怒吼着。
申屠旋却已经开始往她身上浇泥土,龚利娴使劲地挣扎,想要跳出来,无奈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坑那么深,那么窄,她不可能跳得出来。
桑槿看着她挣扎,没有再继续。龚利娴想要嫁祸庞淼的事情,她虽然没有请眼见到,但听庞磊说过。
从她这一身打扮,一个丈夫刚去世的女人,却打扮得那么漂亮,她不得不这么想。她当然也听说过,龚利娴的丈夫患尿`毒症,卧床十几年,并且她的家人都在美国,只有她一个人在中国,她不是圣女,这些都可以推断她有背叛婚姻的可能。
至于行`贿,她现在没有证据,但很确定这个女人通过走私得来的不干净的钱,肯定不会去捐给慈善机构。她一说出口龚利娴行贿,她激烈狂躁的反应,已经可以验证她的推测。
这些都是她作为一个警务人员,根据她了解的信息,通过她对龚利娴微表情的观察,推断出来的。她的专业技能,原本是用来救人,现在却用来杀人。
桑槿想到这些,突然觉得心异常累。
龚利娴歇斯底里的叫声,很快没有了。而接下来,也进入了最残酷的环节。
桑槿看向邹雅梅,她也同样看向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无话可说,谁也没有想到,她们有一天会面临这样残酷的选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什么看?刚才不是表现得很好吗?大快人心,真是太好玩了,继续。”申屠旋大概也累了,把铁锨放到一旁,背靠着树干坐了下来,眼睛盯着桑槿,感叹了一句,“如果你们最强大的庞将军也在这里,跟我一同欣赏,那该多好。你们觉得,他会救谁呢?”
“让她走!”
“让她走!”
桑槿和邹雅梅异口同声。
“不不,那样就不好玩了。你们中间,我只留一个。当然,如果你们两个跟那些人一样,都活得不耐烦了,我不介意把你们都解决了。到时候,我就彻底将了庞将军的军啦!”申屠旋突然又跳起来,脸色表情异常兴奋,催促她们继续陪他玩游戏。
桑槿和邹雅梅却始终没有开口,都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让对方活着离开。
“他们说的没错,归根结底,我家老庞逃脱不了责任,但老庞听我的,这座桥他不同意建,是我要建的。所以,我才是罪魁祸首。”邹雅梅看向申屠旋,语气和眼神一样笃定。
“不是这样。刚才李卫永也说到过,庞市长之前的县长,谎报政`绩,把清安市,也就是以前的清安县,评成了小康县。而事实上,当时的清安县穷得叮当响。”桑槿想起她爸爸用的就是这个词,当时他一说完,她弟弟就跑过来,以为是叫他,她当时笑得很开心,所以记得很清楚,“庞市`长是为了发展这个城市,才要造桥修路,他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