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摇摇欲坠。
可掌握了力度,以至于现在还没有晕过去,而是保留着模糊的意识。
季战谦:“……”他的眼神里,出现了自责。
时水楼只知道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不断地流下。
她睁着朦胧的双眼,季战谦那是什么?
震惊?愤怒?慌乱……还有心疼?
真可笑,时水楼,你还要自以为是他是在在乎你?
别傻了,这不就是前车之鉴了。
她果然是砸坏脑子了,竟然会有这样的错觉。
季战谦此时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俯身伸手就将她从抱了起来。
俊美的脸上布满了极其罕见的惶恐,季战谦的手都几乎在颤抖。
她现在,像是破碎的娃娃,随时都能消失。
时水楼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季战谦将她抱到床上。
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模样似乎吓坏了季战谦,季战谦低头就想亲她的脸蛋安慰她。
“别碰我。”季战谦才靠近她,时水楼的眼睛就蓦然的睁大了,沙哑的嗓音吃力而冷漠。
季战谦的动作便就这样顿在半空中,季战谦很快重新开口,“由不得你。”
该死的女人,她居然自残。
按通内线,叫医生。
房间,被一阵血腥味所包围,时水楼此刻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脚踝和掌心,都裹着纱布,头上还在流血。
季战谦的动作极其的小心,紧皱着的眉目,专心致志的眼神,仿佛正在护着一个稀世珍宝。
季战谦看着时水楼时不时皱眉的样子,有些僵硬的问道,“痛不痛?”
“滚。”她声音清冷。
季战谦的手指一紧,下意识就脱口而出,“时水楼,不要试图违抗我。”
那模样有些愤愤,仿佛在隐忍什么。
“又想用司沐威胁我?那段录像带,季战谦,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是可怜。”
季战谦缄默,那深不见底的眼睛,扫着时水楼。
他在害怕什么,怕她死了吗,这个女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对,她恨不得在君悦那夜弄死自己,把自己挫骨扬灰。
可他呢,他一开始也是想要把她粉碎,从世界上消失。
……
很快,整个庄园就被惊动,医生护士,提着医药箱火急火燎的冲进来。
“……”众人呆住,混乱的房间,满地的血迹,这是……家庭暴力?
“杵着找死是不是,滚过来。”季战谦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袍,那绝美的脸上,全是愤怒。
医生成为出气筒,但是没办法,这才唯唯诺诺的过去。
时水楼的额头,血已经被季战谦止住。
好在伤的地方靠近头顶,否则,非毁容不可。
“时小姐,你怎么就不引起重视,怎么能打架,你这样……”
砰——
“闭嘴。”季战谦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在场的人,个个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