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的大长腿终于从茶几上移下。
h双手插进裤兜里,眼角余光扫过门口,猛然弯下腰——
放大的无可挑剔的俊脸映入安妮娜的眼。
她的眼瞬间瞪得更大了,简直要脱离眼眶,飞向外太空,脸颊的红晕也火速爬满了整张脸,往脖子和耳朵蔓延……
梁时时推开半掩着的门,入眼便是这样的一幕:
仿佛是从漫画书里走出来的英俊王子双手插兜,酷酷地温柔地凝望呆呆仰起头的红苹果女主角。
“额……抱歉,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梁时时耸耸肩,话是这么说的。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情绪,灵动的眸里甚至闪动着看好戏的戏谑光芒。
“时姐,您误会了。”
安妮娜慌乱道。
她心虚地不停找事情做,比如理理头发,去饮水机前给梁时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转过身后,梁时时眼里的玩味噌地被愤怒取代!
可等安妮娜转过身来,梁时时已经换上了平日里的嬉笑模样,“妮娜,关于今晚的通告,我需要跟寒……这位h先生讨论一下某些细节问题。可否请你回避一下呢?”
商量的话,不可商量的语调。
外人都说梁时时天天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是最没有明星架子的天后,但该强势的时候,要达到自己目的的时候,她可一点都不含糊,一个眼神,一声轻哼,就能让一帮人噤若寒蝉。
如果说,顾繁朵是一只长着锋利老虎牙的乖巧小白兔;梁时时则是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的小狐狸。
这两人,谁都不是善茬。但矛盾的是,她们又默契地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还之……就算发狠也是有原则的。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时姐,你们聊。我刚好去给h准备晚上的行头。”安妮娜笑着走开了,关门时,不忘给h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不要率性妄为。
“寒子时,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唔,又一个把我当成顾董事长的男人的女子。”
h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无语,他无奈地吹了吹额前的那缕略长的刘海。
“我可从不知道寒子时有个双胞胎弟弟或哥哥,从头到脚都跟他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梁时时冲到寒子时面前,死死盯着他的眼珠子瞧,“就连眼睛的形状都一模一样,甚至连瞳仁都跟他的一样,是深黑色的,外面一圈则是亮茶色,黑白分明,特别的有神!”
“啧啧啧,你这么了解寒少?难不成你和他有一腿?怪不得在顾董事长出现之前,媒体一直在爆料你们是第一荧屏情侣,原来……呵,空穴来风,事必有因!”
“你……”
梁时时瞪圆了眼睛,脸颊被气得通红,胸膛阵阵起伏,眯了眯眼,“所以……难道……你真的不是寒子时?”
“如果你不信,今晚通告结束,过来陪我?我让你从头到脚,从内到外,360度无死角检查一遍,可好?”
梁时时:……
掀桌!竟然真的不是寒子时!
世界上真的有毫无关系的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混账!居然被一个登徒子调戏了!
不行,今晚要安安做红烧肉补偿她受伤的幼小心灵,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不是为了他和朵朵的家庭圆满吗?
她为谁辛苦为谁忙啊喂!
梁时时蹙着眉头绕着寒子时转了两圈,还是觉着匪夷所思,会不会是……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素白的手捏着h的鼻子像拔萝卜似的拽了拽!
“呵,居然是真的。”
手摸到下巴,刚要动作,反被h捏住下巴。
“如果你等不及,我们现在就开始,怎么样?”
梁时时:“!!!”
她伸腿欲踢,h却已闪身到两米远处!
“h,既然你不是寒子时本人,别怪我没警告你,离顾繁朵远点!她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否则,不用别人动手,我梁时时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梁时时紧绷着一张俏生生的脸,冷声威胁,掼门而去——
“三十多岁的老女人,生一次气长两条皱纹哦!”
梁时时:特么的!还好这人不是寒子时!若他真是寒子时那家伙,她梁时时也要把他踢回娘胎里,回炉重造一万遍啊一万遍!
“这样就爆了?真是个坏脾气的家伙!”
h的脑海里不由主地浮现几天前那个美丽的早晨。
唔,还是他家的猫儿比较可爱,再生气炸毛,也不过是可爱地瞪圆了小鹿一般温润润水汪汪的大眼睛……
萌萌哒!
唔,这女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俯***子,修长漂亮的大手拿起一本杂志。
淡玫瑰色的薄唇,印上封面女子的眉心。
“嗨,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特质的手机铃声如平地惊雷在偌大的房间里响起!
h神色一紧,颤着手掏出手机,发件人竟是那晚的那串熟悉到已镌刻于骨的号码。
这女人现在在巴黎逍遥快活着呢!
怎么会……
脑袋还没理出个所以然来,手指已经不听指挥地戳开了简讯箱:
【寒子时,我贴身包包丢了……钱包护照在里面。】
发件人:h
h死死瞪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这一行字,凤眸眯起,眸光狠厉。
“d!这个蠢女人!”
拜他们的天才儿子所赐,某女子是越活越回去了!
一分钟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