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信任小琴,实在是师父千咛叮万嘱咐,除了师父和她自己,谁都不准告诉的。
然而那枝梅花实在是有些太远,秦无衣使劲伸长了手,却还驶不大着。丫的,眼看着只差一个指甲盖的距离,却整得跟生与死的距离似的。
“妹妹这是在折梅花儿么?要不要哥哥帮忙?”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满满蛊惑的男音想起在树下。那声音轻柔得仿佛旖旎的春风,一霎间姹紫嫣红开遍。
秦无衣下意识朝树下看去,但见一红衣少年墨发如绸立于树下,含星的双眸带着莫名的忧郁,而那樱色的薄唇,仿若润过了酝酿千年的桃花酒。他那微微敞开衣襟若有似无地露出的锁骨,却似精致而又要立即起飞的红蝶。
他就站在那里,背景是如火的梅林,明亮的阳光,但他一身的魅惑,却比这梅林还要红火,比那阳光却要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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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汉子撩汉(今推求收)
“好啊……”秦无衣索性趴着树干欣赏起了美男,想不到这天黎后宫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简直美得人神共愤了……
若说黎湛是那高山上的雪莲,那么眼前的红衣少年,就一定是深林中的红枫,又如一只忧伤的火狐,然而那眼中还带着对尘世的眷恋和关爱。
那少年脚尖轻轻一点,果然轻盈得如同一片晚风中的枫,轻轻地落在枝头上。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拈,便将那枝秦无衣看中的梅花捻下。
墨发如绸如瀑,红衣如火如荼,少年如玉的指尖捻着那将开未开的递过来,如宝石一般的双眸正关切地盯着秦无衣:“姑娘还是下来吧,枝头风大,免得着凉。”
“好啊。”秦无衣大大咧咧纵身一跃,少年眼中掠过一丝讶异。
“谢啦!”秦无衣伸手捻过少年手中的,状似无意地将那撩过少年微微敞开的衣襟,掠过少年红衣下如蝶一般即将起飞的锁骨,瞥见那锁骨下隐隐可见的红莲托月刺青,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又是一个姬氏一族的人,用着战北冽一样的魅功。
“你叫什么名字啊?”秦无衣心中有了提防,面上却笑得一脸神采奕奕,抬起胳膊就搭上人家肩膀,大大咧咧整一个男汉子撩汉的架势,把一旁的小琴看得瞪大了琴眼。
美人这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可是在天黎后宫,不是在秦泱,今日大王宴请南楚国师战北冽,美人就不应该跑出来。这若是被人看见自家美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可就跳进黎河也洗不清了!
小琴这头焦灼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头秦无衣倒是自得其乐。但见她女汉子似的往人家肩上一靠,倒把那美男子靠得下意识一躲:“姑娘,还是……”
少年话未出口,倒被秦无衣纤手一掰,便将那美男子的脸掰正。
秦无衣纤细的指尖有些冰冷,触着那少年有些温热的肌肤,周围氤氲着秦无衣身上的清雅香气,那少年心头没来由一荡。
御花园的梅香飘得很远,只是这头安静旖旎,那头热闹中却透着一丝诡异。
宴席已开许久,未名湖湖心亭上酒席八座已然落了五座,一身天青色衣袍端坐席上的黎湛,一双深邃的眼眸淡淡地看着对面的战北冽,修长的指尖轻捻一杯清酒,骨节分明而有力。
战北冽的酒杯已然到了嘴爆那嘴角噙着的诡异的笑,到了眼中便是一种阴狠的冷光,如一把利剑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扎向黎湛。
一直默默看着这一切的任广白将手中酒杯随意一掷:“诶我说黎湛,你这不是宴请人家国师么,怎么也没有些歌舞,就这么让人家对着西北风下酒啊?”
黎湛嘴角轻勾,向身后赵常山抬手示意,赵常山躬身领命下去。黎湛有意无意地瞥过其中一个空位,这才对着战北冽道:“贵国国师,真是不大好意思,今日太后她老人家临时身子不爽,恐怕无法来赴宴。”
淡淡的口吻,如同清水漫流。然而那“临时”二字,却让一旁悠然摇扇的任广白眼中闪过一丝轻笑。临时身子不爽,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战北冽“我就是动了手脚让太后她老人家来不了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真是一个腹黑的啊……任广白颇有兴味的眼神朝黎湛那一脸“贵国国师你好好喝酒,就算太后她老人家不来我们也会好好招待你的”“好客”假象,还有那一个劲劝酒不怕气氛更加尴尬的模样,无奈地摇了。
战北冽这算是栽在黎湛手上了,真是庆幸当初选对了立场……
任广白不忍直视这硝烟弥漫的表面看似和气的酒局,将目光投向湖另一岸的男席,不动声色地将来人一一记下,随即看向另一边的女席,顿时乐得不行。
但见席下一众女子,一张张明丽的脸蛋儿就像向阳花儿一样全都朝着这儿开放,那期待的小眼神,就像他年前去过的暹罗照明灯一样的瓦数。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那头战北冽压抑着要把玉杯捏碎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道:“无妨,还是她老人家身子要紧,本国师下回来访也是一样。”
黎湛眼神一紧,战北冽今日果然有什么计划,探望耶律太后是假,真招却不知是何。别是对着秦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