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缓过气的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在他手中,她真感觉自己随时会被他整废,现在好了,腰酸骨软连脚都半残了。这日子咋过啊?
冷凌进来愣了一下,默默的把药箱放在床边。
司空冥夜头也没抬,打开药箱取了一瓶药涂抹在她脚上红肿的地方。
裴芊芊还在掉眼泪细数自己的悲哀,都没注意去看这是他亲自给她服务。
直到冷凌抱着药箱再次退出去,司空冥夜嫌弃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就这点出息?”
裴芊芊抹着眼角,还不忘龇牙咧嘴,“我就这点出息怎么了?痛还不许人家哭啊?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皮厚肉糙掐都掐不疼?好歹我是个女的,你稍微温柔点我至于这样?”
司空冥夜俊脸沉了沉。
裴芊芊发完牢骚,直起身抱住他脖子摇晃,“你还没说进宫的事呢,快说快说,有没有人为难你?”
司空冥夜一手圈住她身子,一手抚着她背后及腰的细发,在她耳边低声道,“无人为难我,你大可放心。”
裴芊芊不信,“怎么会呢?不是说袁贵妃挺厉害的吗?难道她和瑞庆王没有怀疑我们?”
司空冥夜淡淡勾唇,并未答她的话,只是把听来的事说给了她听,“瑞庆王在早朝之时奏请父皇取消了同裴蓉欣的婚约,改立裴倩云为妃。”
闻言,裴芊芊惊讶不已,“啊?娶裴倩云啊?”
裴蓉欣注定被瑞庆王甩,这事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意外的是瑞庆王居然改娶裴倩云!
司空冥夜抬了抬眼梢,“有何惊奇的?裴文安自五年前被封相至今,在朝中积攒了不少人脉,近两年提拔上来的官员有一半都是他荐举的,瑞庆王想争太子之位,势必会笼络他。”
裴芊芊皱眉,“他这么有能耐?”
虽说裴文安是她这具身体的爹,可是父女俩感情不好导致她对裴文安的了解也并不多,只知道他官居显位,很有派头。就连叶敏茹和裴蓉欣母女这几年都更得瑟了。
司空冥夜也没否认,“这几年他掌管科举应试,不少青年才俊拜在他门下,虽然这些人还未展露锋芒,可假以时日他在朝中的人脉会越发……”
他后面的话故意不说完,可裴芊芊还是明白。难怪瑞庆王不放弃裴家,估计也是看准了这些。
想到什么,她突然转移了话题,“荣襄王呢?他有没有事?”
司空冥夜继续以指代梳替她整理微乱的发丝,“他挨了些板子,已经回府了。”
裴芊芊咬牙,“这袁贵妃也太可恶了!荣襄王又不是她儿子,她凭什么说打就打?”
司空冥夜没应声。
裴芊芊突然把脸凑到他眼皮下,复杂的盯着他冷然天成的俊脸,“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44】、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背后骂我
司空冥夜深眸敛下,不着痕迹的看向别处。
裴芊芊呆滞的看着他反应,他不是第一次对她缄口。虽然她能说服自己不要去计较,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能在一起多久。只是每次面对他缄口沉默,她都骗不了自己,很失落。
她知道他许多秘密,许多外人无从得知的秘密。比如说他的病;比如说他为何选择在府中自闭而不愿出现在外人视线中;比如他那些暗卫;又比如他为何对外面的人了解得如此彻底……
房间里原本温馨的气氛突然变得僵冷,裴芊芊推了推他,挤出一丝笑,“你还没用膳吧?快让冷凌把吃的端进来,正好我也饿惨了。”
她不问了,什么也不想问了。他们相处的时间两个月都不到,凭什么去要求人家对她坦诚?她自己不也一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算他愿意露底对她坦言一切又如何?她一样不能保证他们就有将来。他是皇子亲王,她是爹不疼的小庶女,就连他们的思想观念,也隔着几百年的距离……
司空冥夜看着她,幽深的眸底划过一丝什么,但转瞬间就消失了。
裴芊芊噘着嘴催促,“快去啦,人家真饿惨了。”
在她罕见的娇嗔下,司空冥夜沉着脸起了身,临出去前又多睨了她一眼。
他转身之际,裴芊芊苦涩的牵了牵嘴角。
两个人用完膳,裴芊芊刚准备叫冷凌打水,司空冥夜突然制止道,“不用了。”
裴芊芊朝他看去,想开口他已经走了过来将她从凳子上抱起,“本王一夜未眠,你陪我睡会儿。”
裴芊芊扁着嘴,可触及他眼底暗藏的疲惫也不好说什么。他一夜未眠,今早又那么‘卖力’,如果他真不累不困,她才觉得不正常。
两个人躺在床上,司空冥夜很快闭上了眼,裴芊芊一点睡意都没有,撅着嘴扳手指头玩。
“想何事?”男人突然出声,眼都没睁就把她自娱自乐的双手握在手中。
“没事,就是有点无聊。”裴芊芊回得心不在焉。
“无聊?”男人掀开眼,幽深的眸光落在她撅高的红唇上,突然低下头含住那两瓣柔软。
他的气息一入口,裴芊芊就跟受惊的动物似的,赶紧蜷缩成一团,双眼一闭,嘟囔道,“睡了睡了……睡着了……”
她还故意发出两阵鼾声。
司空冥夜冷硬的薄唇狠狠一抽。将她柔软的身子捞进了怀里,下巴抵着她额头,他这才又闭上了双眼。
裴芊芊当然不是真睡,只不过也不敢乱动,一是怕影响他休息,二来也怕他‘兽性大发’,毕竟这男人精力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