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阶进去后,苦笑着连连摇头,“你说你诶,怎地这么不安生,这次捅了多大的篓子你知道吗?连陛下都惊动了。”
纪宁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此刻有些有气无力道,“恩师息怒,学生知错了。”
陈阶压压手,“罢罢,谁叫老夫收了你为徒,此事你也不必太过惊慌,老夫会想办法保你出去。”
纪宁热泪盈眶,“学生做错的事,岂能连累恩师。”
陈阶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心下一叹,当初是你这家伙死皮赖脸的要老夫收你为徒,弄得天下尽知,老师此刻若是不保你,名声只怕也得跟着臭。
“你也知道连累,哎,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出去后你好自为之吧。”
陈阶说完,长袖一甩,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纪宁望着陈阶的背影饱含深情的一叫,“师傅……”
陈阶身形一怔,脸色缓和下来,这徒儿虽然顽劣,好歹平时也还算孝敬。
“我饿……”纪宁苦巴巴的接着道。
陈阶老脸一拉,快步走了出去。
纪宁抹了抹脸上的泪,“这些人,哎……”
李通锁门的时候,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这囚犯后台挺硬的样子,要是真洗脱了罪名,报复起自己来,那不是跟踩死只蚂蚁一样。
李通有些惆怅,他坐在桌边喝了几口酒,忽然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跑了过来,大声嚷道,“太子殿下到,还不都跪下。”
太子……
李通握着酒杯的手一抖,酒全部洒在桌上,浸湿了裤子。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玉面少年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几个小太监。
少年生的细皮嫩肉,可浑身上下透着股不怒自威的气魄,他没好气的朝李通嚷嚷,“我师父呢?你们这些狗奴才,竟敢把我师父关在这种破地方。喂喂,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太子开门。”
李通此刻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他浑身瑟瑟发抖,拿钥匙开了门。
少年大步走了进去,惊叫一声,“师父,你变得又丑又黑。”
纪宁跳起来脸色难看的瞪着少年,“三日不打你上房揭瓦,连你师父也敢消遣。”
“呵,本宫消遣就消遣,还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