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了,没多大感觉,便回了句:“刘大财主实在客套了,仔细想想我借宿几日实在讨扰良多。”
“不讨扰,贵人想住多久都行。”
我可没功夫和他瞎掰扯这些有的没的还是赶紧切入正题:“令妹的东西就是这些?”
昨日那个家丁果然在此,忙着招呼手下人搬这搬哪。
“舍妹已出嫁多年,而且也……唉,她闺中之物一直留存在梅苑,只是好久未打开,如今贵人说要娶几样东西,我不知要那几样,只能让仆人们都拿出来打扫清理一下。”这么说已经清理好了。
“可否看下令妹墨宝?”我刚说完,刘洋酒招呼我跟他走,在六个大箱子面前停下,吩咐家丁把五个箱子全部都打开。
印入眼帘的是书籍还有卷起来的字画,我随便拿起一本查看,刘洋当起了解说。
“这本《三字经》是舍妹三岁时所读之物,”跟着刘洋朝我递来一大叠信封,“这是舍妹入宫后,每隔段时间寄封信回家,一共六十封。”
我放下《三字经》接过信,刘洋给我的,正是我需要的,六十封这么多,若是全带走岂不是很重。
卫平给我的梅妃与怀王通信的内容没有带,好在没带,不然肯定沉进河里,不过这内容我倒是记得七七八八,不如找找那些字,模仿一下,再造出一封来,再拿回去一对比,想来,此法甚妙。
“麻烦刘大财主,将这六十封信送到我所住的房中可行?”
“贵人有何要求,吩咐就行,来人,把这些信单独装好,给贵人送去。”刘洋说着吩咐家丁。
有了东西,便没有留下的理由,我同刘洋告辞离去,萧逸居然也跟上我,只是一直未说话,他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何要这些信,还是笃定我会自己告诉他,现在越发不懂他了。
回去厢房时,般若正守在门外,旁边跟着刘递。
“外甥,你总算舍得回来,我到没什么,般若等这么久,没地方坐就算了,连口水也没有实在过分了啊。”
这……
“小舅,偌大的刘府,你也是半个主人你这么说合适嘛?”我十分赞同,萧逸说得非常有道理。
“咳!”般若咳嗽了一声,刘递立马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民女见过魏王,今日过来时给姑娘看看腿上伤的。”
“不必多礼,只是诺儿走了这么久的路,不知有没有影响。”萧逸言语中我感受到的全是担忧。
我迅速道:“我已经好多了,般若姑娘快里面请。”
“请。”
两个男人被留在外面我与般若单独进去,般若还是像刚开始那样按压一番,给了个结论,我已恢复得差不多,留下一瓶药膏便要起身离开,我穿好鞋送至门口,她让我回去好好歇息,这样好的更快。
刘递这个护花使者也跟着离开,萧逸进屋,刘洋派人送来的信封正好也抬了过来,是装在稍小的箱子里,我吩咐他们放在桌子上,嘱咐门外的侍女拿笔墨过来。
只是待我取出几封,信封有些泛黄,边缘很烂,年头很久远,拆开几封后,就发现了与宫中那信的几处不同。
我手里的信开头都会问候亲人,比如爹、大哥、小弟,而宫里的,没有称呼,再说内容,刚看的几封话语很多,闲话家常,问候声满文皆可见,还一直向亲人报平安,而宫里的只有寥寥几句,交代爱慕之情,约定时间等等。
再者,梅妃二姐早夭,排行老三,有个显老的别称,梅三娘,这些信上的落款都是此名,而宫中信却是她的闺名刘玫二字,最后就连字迹都让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没有放在一起一一对比,无法准备说出哪里不对劲。
可就是这些,都可以很明显看宫里的信是存在很多问题的,也不排除后面梅妃改变写信方式,我继续拆信一封封看,想要做确定,每一封格式都相差无几,我拆信看,萧逸一直默不作声,拿我读完的看,然后再工工整整的装回去。
侍女送来笔墨都没地方放,因为桌子上已经被我弄得乱七八糟,不堪入目,我让她随便找了个凳子搁着就行,我用了再去拿。
只是这一封封的仔细看,导致中午的饭菜送来都只吃了几口就让撤下去,我见萧逸也未多吃,我继续埋头读信,待我读完最后一封,日期正好落在梅妃被赐死前几日,与我分析的一模一样,这些信和宫里的信问题太多。
这模仿笔迹肯定用不上,不如我选几封刚入宫,入宫两三年时,赐死前的信都带回皇宫,这样明显的时间线,萧平阳也能很快看出问题得出结论。
虽然如此,大梁还是得去一趟,我要取怀王的字一并带回,这样证明梅妃无罪,证据才能更有说服力。
想好后,萧逸也正好看完,我便让他找出我想要的那些时间线的信,因为他记性好,找起来肯定比我快得多。
果然不出两分钟,萧逸就把我要的给摆在面前,我让萧逸去找个小点的盒子,我把它们装起来,萧逸离开房间,我快速将桌上其他乱做一团的收回箱内,盖好后,方才仔细整理萧逸选出来的几封信。
不多也不少,正好九封,足矣。
萧逸许久才回来,带回来一个首饰盒,他说是在他舅母哪儿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