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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鱼肚发白,到日上中天,到现在的月挂柳梢头。
江笠体内的骨冷黑气已经祛除了大半。
就在这时,意外突生!
在别蜂起即将抽出最后一丝骨冷黑气时,那丝黑气却突然逆流,想要窜回江笠筋脉中!
别蜂起立刻倾尽玄力,将那丝骨冷黑气严密包裹在玄力织就的囚笼中。真是吓出一身冷汗来。
没想到这东西被困住了,却还像有意识一般,居然做出了冲撞的动作,挣扎得十分激烈。
顽疾之所以可怕,就在于一个“顽”字!
别蜂起心头一沉。
要消灭这最后一丝骨冷黑气不难,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江笠的筋脉已经很脆弱了,若强行摧毁,很可能会伤及江笠的筋骨!
别蜂起牙根一咬,不再犹豫,直接将自己的玄气,连带着那最后一丝骨冷黑气引入自己体内,总算化险为夷。
自此,漫长难熬的治疗终于画下终点句号。
江笠似有所觉,睁开眼睛。
“别蜂起?”
别蜂起收回手,却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是体内骨冷黑气的影响。
“没事了,都好了。”
江笠听他声音很是虚弱,转头一看,就见他眉宇紧蹙,脸色很是难看。
“你怎么了?”江笠微惊,立刻抓过他的手把脉。随即脸色一沉,“你把骨冷黑气……?”
别蜂起摆摆手:“没事,治疗很成功。我刚才是没办法,才将最后一丝骨冷黑气引入自己体内。不过这东西能折腾你,对我一个玄王而言,却是小菜一碟,只要慢慢化解,不用十天半个月就好了……别这样看我,没骗你,我说过了,这辈子我都不会骗你。真的,不会要命的。我哪舍得死呢?我还担心你出去找野男人呢!”
他引入黑气的时候,并未去想这东西是否会威胁到他。幸好如今内视一番,确定这一丝骨冷黑气的确要不了他的小命,就是要让他受些时日的折磨而已。
原来这鬼东西发作起来这么难受的,想到江笠忍受了这么久时间的折磨,别蜂起就十分心疼。
现在好了,小书生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蹦乱跳的,再也不用忍受苦涩的药水了。
江笠的心紧紧一揪。因为他意识到,别蜂起已经习惯地将他放在第一位考虑。
他回身抱住别蜂起,轻轻地应了一声,心中泛起淡淡的暖意。
两秒后。
“……你在做什么?”江笠平静地问道。
“额……”
被抓包的别蜂起脸上讪讪的,赶紧收回自己在江笠背上乱摸的两只爪子。
此时江笠只穿着一件白色单薄的单衣,还是s-hi、身的状态。
近乎透明的绸缎勾勒出他线条优美的背脊,两片蝴蝶骨弯出利落的形状,散发着无限诱惑,完全就是春光无限好。……所以,他这不是一时没把持住吗?再说了,这么温馨的时刻,这又是自家的媳妇,摸一下不过分吧?不!过!分!吧!别忘了,小书生还欠他一个洞房花烛夜呢!
别蜂起仔细一想,觉得自己十分理直气壮。然而看江笠目光幽幽,他就……怂了。
江笠对别蜂起的心思心知肚明,故意笑着揶揄道:“怎么,二公子这就不敢了?”
别蜂起俊脸一红,色厉内荏道:“小书生,老子是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才放你一马的!别刺激老子啊,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哦,是吗?”
江笠面上笑盈盈的,慢慢退后一些,两手搭在身后的浴桶边沿,偏头眨了一下眼睛,神情说不出的慵懒和傲慢。
乌黑柔顺的黑发垂落下来,在水中铺洒开,配合着他清冷随意的表情,莫名的有种靡丽又危险的致命诱惑。
别蜂起只觉鼻子一热。
江笠浅浅一笑,s-hi漉漉的手轻轻巧巧地拍了拍别蜂起的脸颊:“天气炎热,二公子的火气很大嘛。”
别蜂起立刻蹭去脸上的鼻血,十分淡定严肃道:“没错,不知江公子可愿为在下降降火?”
“这个嘛……乐意之至。”
江笠轻笑道,直接抓住别蜂起的衣领,将别蜂起拽过来摁在木桶边沿,俯身堵住他的嘴。
唇舌纠缠,无限旖旎。
一吻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
江笠贴着别蜂起的耳郭吐气道:“夫人,快些养好身子,来给为夫侍寝吧。”
别蜂起身体一僵,可耻地ying了。
过了半天,在众人的翘首等待中,门扉终于开启。
江笠与别蜂起衣裳整洁,一起走出房门。江笠这会又是一个君子端方的江大公子。
“少爷!”斩钰兴高采烈地扑过去抱住江笠,“好了吗?好了吗?”
江笠摸摸斩钰的头,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斩钰惊喜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