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云齐见离清一人坐着饮酒,便问道:“玄晖还没有消息吗?”
离清摇了摇头,“没有”派人出去打探过,但是依旧没有玄晖的踪迹,就好似蒸发了一样。
宣云齐也不知怎么安慰离清,只道:“可能有急事耽搁了”
离清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若是真有急事耽搁了才好。
宣云齐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下午了,算着日子,今日该是龙司到信的日子了,“王爷的信还没来吗?”
风昱连忙摇了头,“没有”云洵跟着龙司去了冀州,传信的事一直都是风昱在负责的。
宣云齐迟疑的望着风昱,“是吗?”龙司的信一向是很准时的。
风昱道:“属下绝不敢欺瞒公子”
或许天气太冷,在路上耽搁了些时辰,可是当第二日午时宣云齐就知道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了,因为他在院中看见龙司的专用信鸽。
风昱正一扑一扑的在抓它。
“信呢?”宣云齐走上前,信鸽便停到了他的肩膀上,足尖赤红正是龙司的信鸽。
风昱面有为难,“公子”
“我问你,信呢?”宣云齐有些发怒,心中蓦地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风昱只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是不是龙司出事了?”
风昱底气不足的小声辩驳,“没有”
宣云齐心一沉,“不说是吧,那我自己去冀州看看”说罢转身就要走。
风昱连忙拦住了宣云齐,如今冀州大乱,躲都躲不及,“公子,王爷真的没事,您别担心了”
宣云齐被风昱拦得止住了脚步,“那你把信拿出来我看看”
风昱心中叫苦,要是能拿他早就拿了,只能急中生智,“说不定信被人给截了”
宣云齐漠然的看着风昱,“信被截了还把信鸽放了回来?”随即又喊了一声,“池承,拦着他”
池承面色沉重的走到宣云齐面前,拿了一张字条给宣云齐,“公子”
真是屋漏偏锋连夜雨,宣云齐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皇上中毒,命在旦夕,马上带太子回宫。
是他母后的字迹,宣云齐瞬间就红了眼,狠狠扯着风昱的衣襟,“你说,龙司究竟怎么样了?”
风昱不知究竟出了何事,但见宣云齐这般急切,便只能将传回的信拿了出来。
那信是云洵写的,整个王府也就云洵的字别具一格,纸上也只有几个字:王爷伤重,想办法瞒着公子。
“备马”宣云齐将信纸捏成团,随即镇定下来,“传消息回去,说我去找洛衾子找解药”若太医都没法,就算他回去也没有用,还是去找洛衾子,洛衾子在宣国时曾与云清交好,但愿能得到些解毒丹的线索,希望那次他带走的解药还没用上。
宣云齐走,风昱也跟着。
宣云齐道:“风昱,你留在府中照顾舒宁”
风昱跪下正色道:“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公子,且洛衾子久没有踪迹,多个人找起来也快些”
风昱这话倒是说到宣云齐心坎里去了,中毒越拖越难解,便应了,“那好吧”
由于没人知道洛衾子究竟在什么地方,宣云齐便决定朝冀州去,他要去看看龙司究竟伤得怎么样了,而云江跟着龙司去了冀州,以云江的情报说不定会知道洛衾子在什么地方。
当宣云齐几人马不停蹄的往冀州赶时,没有注意到一熟悉的红衣身影与他们擦肩而过。
宣云齐走了十日,终于到了冀州城门外,原本可以更快些,但进入冀州地界便不断有乱民攻击他们,硬生生的拖了一日的时间。
“你们是谁?”城楼前的守卫戒备的问着三人。
风昱拿出王府的腰牌,“我们是摄政王府的,求见王爷”
守卫看了钓上来的腰牌,确实是摄政王府的,但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朝众人喊了一句:“你们先等一等”然后去叫了云洵过来。
云洵过来一看竟是宣云齐,连忙道:“是王府的人,赶紧开城门”
于是守卫才开了城门,放了三人进去。
云洵看着完好无损的三人,心中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公子,你怎么来了”说着狠狠的瞪了风昱一眼,
这一路过来,宣云齐已经见识了这些乱民有多凶狠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拿刀乱砍,且好似不知疼痛一般。宣云齐很担心龙司的状况,“王爷呢?”
云洵道:“王爷,在将军府”
“带路”宣云齐一扬鞭马便跑了出去。
自冀州巫毒爆发之后,齐午便关了冀州城门,只许出不许进,染上巫毒的人一并赶了出去,留下的人也已经人人自危,不敢随意出来走动了,只有那些不怕死的想发点横财的还在街上乱逛。
好在王爷已经醒了,云洵心中庆幸,随即用力夹了马腹,一马当先的带着宣云齐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人看到是云洵便也没拦,云洵带着三人进了府中,带了宣云齐去了龙司的卧房,“公子,这边请”
宣云齐边走边吩咐池承,“去找云江问问可有洛衾子的消息。”
云洵问道:“你们要找洛衾子?”
池承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你有他的踪迹?”
云洵摇了头,“那倒没有”
池承燃起的希望又熄了,“云江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