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叶嘟着个小嘴巴,拉着姜卫七的衣袖,姜卫七双眼朦胧,轻声说着:“走罢,以后有机会再回来。”
见三人出了竹林,流白从竹屋中走了出来,小猫妖站在他身旁,轻声喊了一声:“流白哥哥。”
流白蹲下身子,顺着木之额前蓬松的短发,木之道:“流白哥哥,你的脸好白,是生病了吗?”
流白在脸上挤出一个无力的笑容:“好像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木之轻轻推着流白:“那快去休息一会儿。”
流白伸手指了指东山山巅:“我会在那山巅古潭里待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千万别乱跑。”
木之点点头:“我记住了。”
流白:“上次抓的鱼吃完了吗?”
木之点头:“吃完了。”
流白:“那我再去给你抓一些。”
木之一把拉住流白:“流白哥哥抓的鱼吃完了,那狐狸哥哥给我抓的鱼还有好多呢。”他指着脚下的湖,道:“狐狸把鱼全放在这里了,我自己能抓到的。”
流白摸着木之的小脑袋,心里想着姜卫七,碎碎念叨道:“那就好,那就好……”
上天给了流白多少尊荣,就收走了他多少自由,虽然为仙,但他能做的少之又少,只要姜卫七一离开这三灵山,流白就再也不能随心做事了,他必须得承担起苍生重任。
姜卫七等人刚出三灵山,一股强大的灵力就将整个三灵山全部覆盖,形成一个巨大的保护罩。
一只欲飞进三灵山的鸟儿嘭地一声,撞到这保护罩上,那鸟儿不甘心,又试了几次,皆为徒劳。
姜木叶顿觉心塞:“哥哥!流白散仙这是不让我们再回去了吗?”
姜卫七看着这闪着蓝光的结界,不说一字,转身便领着姜木叶朝周流镇走去,楼凡卿亦快步跟上。
三人来到周流镇口,姜卫七对楼凡卿说着:“善渊宗在北方璞山,善信宗在南方涟山,善仁宗在西边祁山,三个方向随你走,别再跟着我们。”
姜木叶一听哥哥姜卫七要赶楼凡卿,她立马急得扯姜卫七的袖子:“哥哥,你干嘛要他走!有他跟着我们多个人帮忙不好吗?!”
姜卫七只道:“木叶,他要去拜师学艺,不能耽误。”
楼凡卿笑而应声:“既然姜兄嫌我烦,那我便不再跟着,告辞。”姜木叶一把伸手拽着转身欲走的楼凡卿:“你要去哪儿?”
楼凡卿邪魅一笑:“姜木头,你舍不得我呀!”
“谁……谁舍不得你!”姜木叶脸上飞过一抹红晕,急忙收了手:“你嘴贱欠打,不问你去哪儿,到时候没人给你收尸!”
楼凡卿:“放心,想给我收尸的人排了好几里呢,就不劳你费心了。”姜木叶一时语塞,楼凡卿看着她笑了笑,转身去往北方。
姜卫七:“木叶,走了。”姜木叶一直盯着楼凡卿离去的方向,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一入镇子,姜卫七就在各大酒馆寻那叶子同,姜木叶虽不愿让楼凡卿离开,但事已至此,她也无可奈何,只有乖乖跟在姜卫七身后,寻那酒鬼。
寻了七八家,都不见他身影,两狐走在街上预备进入另一家酒楼时,前方出现一个与叶子同身形相似的男子,那男子提着酒葫芦大摇大摆地往前走着。
姜卫七快步追了上去,按住他的肩膀喊了声:“叶前辈!”
那人回过脸来,看得姜木叶一阵干呕,只见他满面油脂,双颊绯红,鼻梁塌陷,两个大鼻孔呼呼出气,满是酒气味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流镇的恶霸,周大。
姜卫七急忙缩回手,周大怒甩手中酒葫芦:“滚开!”
姜木叶一脸嫌弃,急忙拉起姜卫七,道:“哥哥!他好臭,我们快走。”醉醺醺的周大一把抓住姜木叶的手腕。
“你干什么!”姜卫七下意识地打开他的手。周大咪着色眼,咽了咽口水:“这妹妹生得好水灵,给哥哥亲一口。”说着说着,那周大又动手扯着姜木叶的衣服。
姜卫七一脚将周大踹到在地,紧紧拉着姜木叶,将她挡在身后,倒地的周大捂着肚子滚了两圈,乱骂了一阵,便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街头的路人冷眼嘲笑不断,皆绕他而行。
姜家兄妹亦白眼绕过他,两人继续找那叶子同,一边找,一边问,途径万花楼时,一群女子的尖叫声猝然响起,声音未断,一个男人‘嘭’地一声,从楼上的窗子飞了出来。
“哎哟!”一声,重重摔倒在地,被咂碎的雕花木窗棂变成碎块洒落一地,那男子蜷缩身子打着滚,这男子的哀嚎余声未断,另一个男子又被人从楼上扔下。
顺着男子飞出的方向看去,那万花楼上已然塌了一隅,里面人声嘈杂,传来阵阵打斗声、桌椅断裂声、男人的哀嚎声。
街头路人纷纷驻足望着那万花楼,一阵怒吼之后,七八个男子从那坍塌之后形成的大窟窿里飞了出来,路人见状仓惶躲避,姜卫七拉着姜木叶飞身后退。
那些男子像洒在地上的糖果,躺了一地,一些男子坠地之后不再动弹,剩下那些身子微微蜷动,嘴里发着痛苦的□□声,姜卫七飞身而起,脚尖一点,踩着万花楼旁柳树的一片叶子飞入了那个大窟窿。
认清眼前之人,姜卫七不禁脱口喊出:“叶前辈。”
“姜卫七!”兰纫秋一脸怒意瞪着姜卫七,姜木叶亦飞上了万花楼,见状大惊失色。
只见叶子同懒躺在一个绣锦床上,怀里搂着一个惊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