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这股信念一往无前地前行,等再一次碰壁无路可走的时候,秦授往周围看了看,见终于不再是最初自己一直兜转的地方,也算是个里程碑式的进步,多多少少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能够摆脱出了之前陷入的困境,那么至少说明,这个地方并不是真的走不出去的。
强压着心底的恐惧,秦授转个身准备继续走去,遥遥地看到这条走廊的尽头处的一扇房门就这么半掩着,那么一缕灯光漏出,在此时此刻落入他的眼里,只觉得无比的温暖。
不管怎么样,这种时候就算能遇到一个人,不管是谁也总比遇到什么妖啊鬼啊的要让人感到亲切得多!
快步走了过去,秦授本准备推门进去,当余光瞥见屋内人的衣着时,刚碰到房门的手就迅速地收了回来,出于本能的,身子一偏就躲到了墙后头。
站在屋子正中央的是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憨厚老实,搁哪都是平常至极的打扮,但隐隐一笑的时候不难发现眼底的那抹j-i,ng明。
但让吸引秦授注意的,则是站在中年男人身边的那个少女。
她穿着红衣和服,神色谦恭地立着仿佛一只安静的人偶。虽然从那张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到哪依旧可以让人感受到她那室内第三个人的无比畏惧,垂头的姿势始终静止,如同一只j-i,ng雕细琢的艺术品。
秦授也很好奇另外那人的长相,可惜对方所处的位置正好被房门挡住了视线,只看到狩衣露出的一角,却也不难发现对方y-in阳师的身份。
虽然并无交集,但在传统观念熏陶下长大的秦二少对日本人下意识地萌生不出多少的好感来,再加上这半夜三更的总给人一丝诡异的错觉,更认定了对方非j,i,an即盗。
室内的对话依旧在进行着,用的是他所听不懂的日文,但依稀间不时漏出“lu”,“qin”的发音。
秦授趴在那边听了半天墙角之后再回过味来,忽然感觉自己宛如智障。人家听得懂才搁那偷听信息,他特喵又不懂日文,还在这里津津有味地听个毛线球啊!
就当他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只听那个穿着狩衣的男人忽然念了一串语调诡异的语句,房内的灯光就忽然都熄灭了,紧接着,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奇特的图纹,宛若荆棘。
即便秦授没有亲眼见过,但看过众多异能界相关书籍的他也不难发现,这是一个y-in阳师的召唤阵。
有一道半透明的人影从法阵当中渐渐升起,在轮廓逐渐清晰之后,一个女人就这么缓缓地在房间正当中朝着那个y-in阳师的位置跪了下来,声线因过分飘渺而显得十分诡异:“主人。”
这两个字的读音,分明是中文。
秦授只觉得j-i,ng神一震,准备离开的姿势顿住,再次暗戳戳地转身探出头看去,当看清那女子魂魄的样子之后,只觉背脊顿时凉了一下,差点脚一软给跪到地上。
这张脸,早在前不久的报纸上他还曾经见过。
现在离钟家三小姐的悬案还不足一个月,实在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她的魂。
难道这些日本人居然是跟这起谋杀案有关?秦授越想越是心惊,秉着高举社会和谐伟大旗帜,共创和谐生活人人有责的五好理念,他悄无声息地掏出了手机,打开相机后,朝着屋内的情景,缓缓地按下了拍摄键。
画面随着他按下的一霎那彻底定格,钟晴依旧是低着头一副空灵无波的神情,而她旁边的那个日本商人却正好转头看了过来。
透过镜头中的景象,可以看到那张毫无特色的脸朝着手机镜头忽然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来。
这一瞬间的对视就这样持续了几秒,秦授僵硬在原地,耳边传来几句不知意味的日语,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顿时麻利地紧紧握住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大喊一声:“撤!”
在言灵技能的驱驰下,身体先他自身的反应更快一步地开始飞速地移动起来。
身后涌现过来一层有一层呼啸的风,秦授吓得压根不敢回头,只觉得有什么诡异的东西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一般,不管他如何拼命奔跑,都依旧如影随形地无法摆脱。
终于,惊恐到极点之后,他忍无可忍地大声尖叫了起来。
随着无法完全掌控的j-i,ng神力在这样紧绷的情绪之下彻底时空,秦授只感到就连他都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子了,顿时呼救得愈发声嘶力竭了。
这样一路慌不择路地尖叫着狂奔,就造就了出现在陆城面前的那一幕。
被吓得不清的秦二少爷慌不择路,自然是没有没看到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两人,只觉得身边自始至终似乎漂浮着一抹气息,y-in恻恻的格外渗人,撒着脚丫子顿时一路飞奔。
终于,在走廊尽头的一道墙壁面前无处可去,只能在绝望中硬生生地停下了步子。
秦授僵硬地转过身去,只见空荡无物的走廊完全湮没在一片昏暗中,能听到隐约的笑声,但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
一股子凉意顿时从背脊径直蔓延上了他的脊髓,再然后,只觉得凭空有什么迎面挥来,隐约带动凛冽的风声,紧接着毫无预兆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