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丹南阳让人叫了大夫来。大夫给齐雪喂了一颗黑色药丸,奇迹地把她的神思安静了下来,但是这样的安静只会带给齐雪睡眠,她又睡过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丹南阳最没有出现在齐雪房中。而齐雪每天醒来后,只是怔怔地坐着,呆滞的脸孔,空洞的眼神。
阿淑华担起照顾她的重任,她把她带到城堡的前园里,看那些花草虫鸟,坐在石板上眼望西斜的血阳。
齐雪没有任何表情,阿淑华把她带到那里,她就到那里,有时只是坐着,眼光只定在一个方向,静静地,没移动过,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有的时候她会不知不觉一个人乱窜,走到城堡的后院。
当阿淑华行色匆匆地找到她时,就发现齐雪只是怔怔地望着后山,没有说话,直到阿淑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回屋里去。
待在屋里,坐着对窗的椅垫,她也可以怔愣一天。跟她说话也不理睬,她像从没发现阿淑华就在她身边一样,一直很自我,世界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这种情况让阿淑华感到万分担忧,她去把大夫拉来,要他给齐雪观察观察。大夫望着齐雪半天,只是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因几天前受的神伤害大,只要她在近段时间里不再受到刺激,情况就会慢慢变好,再开了些定心药,就这么把阿淑华打发开了。
单纯善良的阿淑华对齐雪的关爱已经到了把她当自己的亲人般,以至她还跑到丹南阳面前,提醒他不要到齐雪房里,最好见到了也要避开!
很意外,丹南阳照做了。这些日子里,他从没在齐雪面前出现过。
只是,阿淑华常听到传言,她们英武的族长开始频频带女人回来城堡住,一天换一个,每个女人都穿得华丽妖艳,脸敷红粉,嘴含红唇,个个如春花盛放,美艳动人的野百合!表情放荡,眼神放肆,时刻带着勾人遐想的妖邪。
阿淑华也见过其中的一个女子,那天一大早,阿淑华从族长房门经过,就看到那女人光着脖子站在房门口,脖子上印着许多红红的咬痕,裸露的手臂也红紫交错!阿淑华大着胆子看到这些后,忙底头匆匆要走,却被那带着一抹轻蔑语气的女人叫了回来。原来这女人一大早起床,光着脖子站在门边是想叫人为她备热水洗澡。
阿淑华没理睬她,任她站在房门边嚎叫!
阿淑华就感到很纳闷了,为什么这个女人被族长折腾得全身红通通,还有这么大的神和力气嚎叫!何以齐雪姐姐被族长打一顿后神受挫,神志不清了呢?
她有去找大夫问,大夫叫她去问那些整天说三道四的女人,可是阿淑华讨厌她们说齐雪的坏话。于是,好奇就搁到心里去了,等到齐雪姐姐神恢复时,再问个清楚不就行了。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阿淑华带着齐雪熟悉了整个城堡。齐雪似乎很高兴她带她到处乱跑,如果可以,阿淑华真恨不得把齐雪带出城堡外去!去看看她的阿华镇,那里有繁华的建筑,热闹的城镇,怡人的景色……。
可是,说什么,老管家也不让她带齐雪离开城堡一步。
于是,没有探索城堡的闲暇时间里,齐雪就对着园里的小草小花发呆了。
“这个女人莫非真疯了,看她都大半个月了,还是没回神的模样,看了就觉心烦。真不知族长留着她来干嘛?”
一个女侍站在齐雪身边打扫地板,一边与另一个抹台椅的女侍嘀咕,她们看到阿淑华没在,就开始议论起来。
“拱着呗!你没看见,她的肌肤多细腻润泽,别说要碰,看着也养眼!”抹台的女侍持着齐雪神志错乱,放着胆子说话了。
“也是啊,族长也不知从那里弄来这个女人,倔强得不得了。”
“听说她可是大有来头的,好像是带军打仗的,不知为何会受伤,让族长救了回来。”
“哦,一个如此娇滴滴,脆生生的女人也会打仗?为何只被族长弄了一会就变成这个模样,看上去怪可怜的。”
扫地的女侍停下手中的动作,叹息着道:“像她这样子还算好啦,听说外面兵荒马乱的地方更凄惨,那些女人被十几个男人强暴后,还被肢解了去。有的是被弄得神错乱,还怀了孩子,生活无依着,穷困无助……”
那抹台的女侍也停下手中的活,惊骇地问:“那是什么地方,竟有这么荒乱无人道的地方?”
被问到的女侍想了想,眼望屋顶思考了下道:“好像叫齐族什么来着。”
这话说了,那追问的女侍就没了声息,说得出来地名,想来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也没甚有兴趣,对于她们来说,齐雪曾经发兵攻打过她们丹族的事本一无所知。
但是这个信息对齐雪来说,却是大大的激动,她强按住忧患的心,不让别人发现她的神情。内心里抽痛着,她感到很悲哀,身为族长之女,在丹族受到丹族的族长强占,她的族人们也在受到不人道的侵夺?
面对压迫,她已不能够再坐以待斃,她必须站起来,逃回齐族,把齐族的人们救起来。
这些时日的探索,齐雪发现城堡里密实得没有间隙,城堡四周都有守卫把守着,无论白天与黑夜。如果她要出去,就必须有人帮肋!
第二天,她打听到丹南欧的房间,故意在外面徘徊,丹南欧意外地看到她。
他该知道她已经神志错乱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走近她。
齐雪对他送上一抹